呼延烈日抡起狼牙锤每次砸将下去,眼见就要砸中,但总是被金行子巧妙躲开,是以越打越急,越打越怒,体力明显下降,挥汗如雨,气喘吁吁,骂声也不知何时而止,只管怒瞪金行子,一锤一锤轮番砸去,也不按什么章法。
金行子一边避开呼啸而过的狼牙锤,一边用言语激怒呼延烈日,身材瘦小的他骑在啸天虎上,被颠簸的东倒西歪,坐立不稳,几次被急转的啸天虎甩飞出去,而他总能在关键时候抓住虎鬃,咧咧歪歪落回原处,意外不断,丑态百出,引的骑兵哭笑不得。
丘林山在一旁看得明白,这青脸道人看似不敢硬接呼延烈日的狼牙锤,实则是在戏耍呼延烈日,根本没将其放在眼里,虽不能确定此人一定能胜过呼延烈日,但其目的非常明确,是在故意拖延时间,等待时机,若是如此,他们会等待什么时机呢,放眼望向四周,除了几座矮山外,就是荒凉的草地,真是想不出,他们要等待怎样的时机,再次打量蒙毅身旁淡然冷漠的无障,心道:“此人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竟然灭掉了三万虎师,现在面临两倍于他的狼师,竟有恃无恐,难道他又要施展对付虎师的手段来对付狼师?”想到此,不禁心中一颤,隐隐感觉不妙,想要去提醒呼延烈日,但觉他狂妄暴虐,没准又被他嘲笑一番,只能忍住,静观其变。
时间一长,呼延烈日逐渐疲惫,他向来狂妄自大,面对自己的狼师,若不能将金行子砸死,是绝不会罢休的,心想:“这跳梁小丑只是身手敏捷,并无真本事,若是如此下去,体力会被他耗尽,再想杀蒙毅,就有些困难了,必须尽快解决了他。”想到此,见金行子又被啸天虎甩了出去,他看准机会,一锤子砸向啸天虎的虎头,心想:“先杀了你的坐骑再说!”
金行子见呼延烈日抡起狼牙锤,改变了线路,砸向啸天虎,骂道:“畜生有脑子了,敢砸贫道的坐骑。”身在空中,手上却不怠慢,抡起雁翅长刀,划出一道黑光,迎向狼牙锤,哐啷一声,火星四射,震耳欲聋。
这是两人第一次较量,呼延烈日浑身一震,手臂发麻,狼牙锤险些脱手,他绝没想到金行子能震开他的锤子,心中登时一凛,见金行子险些跌落虎背,轻蔑道:“没想到你这小丑,还有些能耐,再吃我一锤!”抡圆了另一把狼牙锤砸向金行子。
金行子挡下呼延烈日这一锤,双臂都似被卸掉了般,虽知他力气大,却没曾想大的如此惊人,又见一锤砸来,不敢掉以轻心,急忙调转妖气,注入双臂,喊道:“不给你点颜色看看,还当道爷怕你不成!”挥起长刀迎了上去,“嘡啷”一声,发出刺耳的鸣响,两人的坐骑登时趴在地上,卷起尘土飞扬,向后滑行数丈之远才止。
金行子双臂吃痛,扔了长刀,双手捂着双肩,痛叫不止。
而呼延烈日脸色铁青,怒目惊异,压根紧咬,右臂下垂,虽没扔掉狼牙锤,但右臂已没了知觉,想要在短时间内再次提起来是不可能了,心道:“此人如此瘦小,竟能连续接下我两锤,当真是小看他了!”见金行子扔下长刀,好似震断双臂,不能再战,此时不杀他等待何时,纵起赤焰狼,冲向金行子。
金行子骑着趴地不起的啸天虎,见呼延烈日又冲来,对啸天虎骂道:“你这畜生此时偷什么懒,快给贫道起来!”可啸天虎就是不起,情急之下,他一个高跃了起来,调头向土坡跑去,啸天虎见金行子一逃,它也一个高跃起,竟然逃得比金行子还快,金行子见它快要超过自己,脚尖一点,又跃到啸天虎的虎背上,引得匈奴骑兵在身后轰然嘲笑。
呼延烈日见金行子吓跑了,也没有追出太远,停住赤焰狼,喊道:“孬种,暂且留你片刻!”引狼回到阵前。
……
蒙毅见金行子逃了回来,心知他已经尽了全力,又向远处凝望,对无障叹声道:“贤弟,被你言中了,他果真没有来,是我看错他了,现在唯有与这匈奴骑兵拼死一搏,才有希望,贤弟,你趁机快走吧!”
无障望着匈奴骑兵,平静道:“既然随二哥到此,又岂能独自离开,二哥还是专心指挥,不要为弟分心。”
蒙毅慷慨道:“有你这样的好兄弟,我死而无憾,好,今天我们就杀个痛快!”
……
丘林山见呼延烈日回到阵前,引马来到身旁道:“狼将军,英勇神武,打得那道人屁滚尿流,令在下敬佩!”
呼延烈日听丘林山赞扬他,得意笑道:“若不是想留着力气杀蒙毅,本将早就一锤子砸死他了,焉能让他逃走!”
丘林山笑道:“那是必然,在下现在就等着狼将军,替在下报仇雪恨!”心中确想:“再不快点进攻,指不定对方会出什么怪阵,或是杀出一支队伍,打你个措不及防。”
呼延烈日朗声笑道:“本将军这就替丘林将军出气,你就看着吧!”转而,对全军喊道:“击鼓,准备放箭!”
轰隆隆的鼓声登时响起,震天动地,匈奴骑兵弯弓搭箭,满弓吱吱作响,蓄势待发,匈奴善骑射,尤其是匈奴的四支精锐之师,射出的箭要比强弩还要远,还要准。
蒙毅见匈奴骑兵准备放箭,下令道:“准备防御!”这支骑兵队伍是咸阳驻军,士兵都配齐盾牌,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