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听闻她有倾城之貌,从不随便见人,没曾想今日能在障弟的府邸偶遇,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扶苏感叹道。
“难道长皇子见上一眼,便对玉姑娘有意了?”无障看着扶苏的脸色问道。
“只怕人家无意,更何况父皇是决不会恩准的!”说完竟然忘了告辞,便心事重重地离开了。
无障望着扶苏离去的背影,心中自是一阵荒凉,后暗自苦笑:“何必去在意!”
这一夜下起了大雨,狂风大作,没有雷声,一夜未停,清晨时见窗外打落的花瓣落了满院,心疼死了府中的婢女。
还未吃完早饭,快马来报,廷尉姚贾请无障即刻前往蓝田,有大案发生,需无障去现场查办,无障得知后,带着金行子和护卫骑快马赶往,妙心自然也随在身侧,暗中也将项梁一同带出了城。
偷偷辞别项梁后,无障便快马加鞭,在半路上便追上了先行的姚贾和冯劫,姚贾便将事件大概简要叙述给无障。
昨天夜里,押运到骊山的水银在蓝田遭遇袭击,万斤水银流失涂地,姚贾怀疑是六国复辟余孽所为,是以协同无障联合查办。
事件是发生在陡立的两山之间,山谷不是很狭长,走入谷中便见到峭壁上赫然用水银写着横征暴敛,人怨天怒八个大字,每个字都写得浑厚有力,常人是绝不会攀上十几丈的石壁上写下的。
惨死的士兵随处可见,鲜血已被大雨冲刷干净,乘装水银的木桶车尽毁,一片狼藉,水银沿着道路形成蜿蜒的长龙,银光闪闪,幸存的押运士兵见姚贾等人赶到,急忙集中跪在泥泞道路旁,心惊胆战等待问讯,损失了如此多的水银,他们都是死罪。
姚贾将命人回咸阳报信的千夫长姜信叫到身前问道:“将昨夜发生的事情,细致说来!”
姜信跪到地上惊慌叙述道:“昨夜突降大雨,卑职与董重怕河流涨水,车马受阻,误了期限,想着此段道路都已熟识,不消半日就会到达骊山,等将水银送到后,再休息也不迟,是以冒雨夜行,途经这个山谷的谷口时,大雨越下越大,谷中刮起大风,马灯被打灭,不能视路,只好路边停下避雨,大约过了一个时辰,见雨势稍减,我们便继续赶路。”说着,转身指着身后的那段路道:“当我们走到那个位置的时候,就听到前方轰隆隆的声响,我们那时还以为是远处的山啸,一开始没有太在意,但那声音越来越响,整个山谷都跟着轰鸣,就像山洪向我们推来般,我们当时什么都看不见,急忙下令向后撤,可还我们没等后退,便发生了可怕的事情!”说着脸色苍白,瞳孔也跟着放大起来,犹如昨夜的事情又历历发生在眼前,颤声道:“我们看到了绿茫茫的骑兵向我们冲来,它们决不是人,他们是亡灵,是披着盔甲的骷髅,连那马匹也都只有骨架,马蹄不落地,飞行在地面上,闪动着荧荧鬼火。”
“大胆,你竟敢妖言惑众,推脱罪责!”姚贾怒斥道。
“大人,卑职说得是千真万确,我们这些士兵也都亲眼目睹,大人可以一一审讯,若是卑职说错一句,可将卑职千刀万剐!”
姜信说完,跪在地上的士兵呼喊道:“廷尉大人,我们都是亲眼所见到,绝无一句虚言!”
姚贾沉声道:“继续说!”
“那些骷髅骑兵,一声也不吭,持着长枪长矛,见人就杀,遇车就劈,我们根本抵挡不过,万斤水银转瞬间便被毁了!”
姚贾冷声问道:“你们殊死抵抗了?”
“我们当时被被吓得魂飞魄散,还没等抵抗,那些亡灵便冲杀而过,卑职罪该万死!”姜信跪在地上惭愧道。
“那石崖上的字是如何写上去的?”
“那些骷髅骑兵之中有一名身穿银盔银甲的威武头领,浑身散发着光芒,尤为显眼,他手持长戟,对着那石崖劈出一道电光,将那石崖削平,之后便拎起一桶水银,凭空飞了上去,写下那八个字,大人,那人那人董重说是武安君白起!”
姚贾、冯劫登时大惊失色,瞠目看向石崖上的字迹,“不可能,定然是有人模仿他的字迹!”
年过六旬的千夫长董重跪地喊道:“大人,卑职虽然年迈,但眼睛没有花,卑职曾随他打过长平之战,终生难忘,他穿的盔甲和手里拿着的武器错不了,而且,他昨夜离开时还向卑职这边望了一眼。”
无障此时开口淡淡问道:“你看到了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