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丢失的珠宝放到了暗室之中,定是他们捣的鬼,陷害老朽!”
无障问道:“那字条在哪里?”
“在老朽的袖筒中!”
无障命人将那个字条取出,接在手中细观,觉得这字迹颇为眼熟,片刻过后,便微笑着将字条递给姚贾看,姚贾看后,冷视老驼道:“信口雌黄,竟然编造如此荒谬的事情来欺骗本官。”转而喊道:“带证人进堂!”
片刻后,狱吏便押着两名女子进入公堂,跪在堂内,老驼一看,这两名女子是他府上的婢女,平日没少虐待她们,姚贾将她们提来定没好事,登时火冒三丈,怒道:“你们若是说错话,回去后,我活扒了你们的皮!”两名女婢被他这一惊吓,连忙伏倒在地浑身打颤。
姚贾冷声道:“你若再藐视公堂,老夫不用审问,现在就将你斩首。”说完堂内一片肃静,就连道玄都跟着默不作声。
姚贾对女婢道:“本官为你们做主,只管放心将你们所见说出来便是。”
女婢怯懦颤声道:“是,大人,约在今日丑时,我与莲香提着灯笼出来解手,不想撞见我家道长从外面回来,当时被被他责骂了一顿,罚我们在外面跪了半个时辰,还说还说今后若是出门半步,便将我们打死。”
老驼呵斥道:“我昨夜何时见到你们!你们再胡说,我撕烂你们的嘴!”
婢女被老驼吓得差点背过气,惊慌道:“我们分明是被罚了半个时辰,道长怎能不记得了?”
“你们可曾看准是他,声音没有差别?”道玄冷声道。
“我们每天服持道长,绝不会错的!”婢女回道。
“你们可曾见到他拿着什么东西?”姚贾问道。
“我们只看到道长背着一个大袋子,还有他与何道长是一起回来的,他欲要打我们,被何道长拦住,不知嘀咕了一句什么,最后才放过我们。”
此语一出,震惊全堂,这与先前陈来福的叙述已完全吻合,站在道玄身后的何必留登时惊怒道:“你说什么!”
“啊,难道何道长也忘记了吗?若不是你拦着我们家道长,我们定然会被他打死的,我们心中对何道长可是感激万分。”
姚贾道:“人证物证俱全,你们若再不招供,那只有大刑伺候了,来人啊,将疑犯何必留拿下。”
道玄道:“大人且慢!他们所见的二人定是冒充的,故意让她们在院中跪着,将赃物在此期间放入老驼的暗室,作为人证。”
姚贾身旁始终没有开口说话的冯劫,此时一字一顿道:“真人真会想象,这些证据若是证明不了他们勾结余孽、劫了贡品,那天下的案子就没人能破了,真人如此偏袒手下这些逆贼,难道还有什么顾虑吗?”含沙射影,气势夺人。
道玄冷冷道:“御史大人这是哪里的话,他们被人设计栽赃陷害,难不成贫道还不能为他们辩解吗?”
姚贾道:“证据都明摆着,真人想如何辩解?”
道玄道:“老驼所述昨夜发生的事情,与这两名婢女、客栈掌柜所述在时间上重叠,定然是有人在此期间引走老驼,冒充他们,从客栈来到老驼府中,再将赃物藏到暗室中。”
姚贾冷言道:“这字条很明显是传信让他去取赃物,他信口开河,狡辩有人引走他,试想,有谁会在不明原因的情况下,傻到了跟着一个黑影追了一夜,事件已经非常清楚,昨夜子时他得到消息,去了福来客栈,按照事先预定,与何必留将棺椁中的珠宝取出,带回府中,不想被婢女见到,欲要杀人灭口,也许是怕节外生枝,被何必留拦住,将珠宝藏到暗室后,两人再次离去,老驼去了城外,在荒山沟里埋伏等候,何必留则暗派一人,买了马车带着丧葬队来到那个山沟,与老驼将那八人瞬间杀死,心脏皆被老驼取走,见御史大人带人搜来,那人来不及掩盖尸体,卸下马车,骑马逃脱,铁证如山,分毫不差,何来冒充?”
“咯咯,咯咯”千山老陀突然冷森森大笑起来,令殿内众人为之心惊,齐齐看向老驼,只见他目光呆滞盯着何必留,冷冷道:“何必留,事已至此,再隐瞒已无意义,快将联络你的人供出,也许还能保住我们的性命!”
何必留脸色一团黑,诧异问道:“老驼,你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