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英杰闻言翩然笑道:“无障兄弟说话是越来越让人听不懂了,我的字只会写给俏女佳人,怎可能去理会蠢货笨蛋,兄弟这话,难道是在调查我吗?”
无障微微笑道:“我只不过好奇,向来逍遥自在的风流才子怎会与朝中大臣来往,理会世俗纷争,既然杨兄不愿透露,想必也是不得已,我又怎可能自找没趣去调查杨兄。”
杨英杰余光四扫厅内,见其余茶客相距较远,低声对无障道:“我劝兄弟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探究的太细,只会惹祸上身!”
无障笑道:“我何尝不想如此,但身居此位,若不能鞠躬尽瘁,怎能对得起陛下的厚望!”
“真是看不明白你了,如你这般身体,好好享受风花雪月、人生美景不好吗?在这朝中整天勾心斗角又是何必!”
“我也是很困惑,如杨兄这等世外高人,为何不在世外桃源修真悟道、逍遥快活,而是不约而同的来到了这是非之地兴风作浪,难道也想如仙道院般,为陛下建立永世大秦?”
“我们怎可能同他们一样,去做哪些虚无缥缈的事情,不过是各取其利罢了,一旦到手,必然散去。”
“听杨兄语气,扳倒仙道院必然是胸有成竹了?”
杨英杰看着无障停顿片刻,扬眉微笑道:“本公子是关心你才跟你说这些的,但你想从我口中得到什么信息,你我劝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
无障笑道:“我看不是我这个御史累昏了头,而是杨兄太过敏感,还没等我问,便拒之千里之外啦!”
杨英杰道:“随你怎么想了,看来今晚玉姑娘是不会出来抚琴了,留在这里也无趣,本公子就不陪你在这查案了,本公子去喝美酒去喽!”不待无障回答,身影如一阵风,消失不见。
杨英杰走后,张良等人从雅间中走出,来到无障身旁坐下,张良低声笑道:“没想到秦国内部出现了问题,看来留在这咸阳城要有好戏看了,不知李兄弟是希望哪一方赢呢?”
“这次斗争的结果会决定着秦国的走向,朝中老臣现已破釜沉舟、孤注一掷,胜负确实难料,若是铲除了仙道院,终止修建骊山仙宫,遣散劳役,天下百姓将会脱离苦难,秦国的气数将会延续,若是仙道院获胜,那么在今后,将无人再敢劝谏嬴政,仙道院会肆无忌惮的搜刮民膏,大兴土木,民怨深重,大秦灭亡不会太远,只是这天下会再次大乱,百姓又会陷入战乱之苦,张大哥想要哪一个结局呢?”无障反问道。
张良思虑哀叹道:“嬴政残暴不仁,独断专横,一心想要长生不死,即使铲除了那群乌合之众,他的本性也不会有丝毫的改变,百姓绝不会脱离苦海,长痛不如短痛,希望他们最好斗得两败俱伤,朝政混乱,无人直言,那么对于我们复国就越有利!”
无障微笑道:“那张大哥是希望那群乌合之众赢了?”
张良叹道:“我当然是希望这秦国亡得越快越好,只是这次我们只能作为旁观者。”
“那也未必,一边是功勋卓越的老臣,一边是寄予希望的修真者,两边的的实力不相上下,势成水火,最终的决定权,应在嬴政手中,他如何取舍来平息这场内乱,第三方的意见也许会很重要。”
张良闻言,大喜道:“如此说来,李兄弟岂不是能说上话!”
“若是给我机会,我定不会错过,但就怕他们发现拉拢不到我,而选择除掉。”
张良道:“李兄弟的意思是说,他们会来刺杀你?”
无障笑道:“他们连自己的命都赌上了,我的命自然也计算在内了!”
夜空寂寥,月光如皎,凉风徐徐吹过渭水,水面银光闪闪,一个黑影倏然从树林钻出,向四周望了望,欲要施展轻功,渡过渭水,正在这时,嗖嗖的细微破空之声,从身后急速传来,那个黑影闻声,飞身跃起,在空中陡然翻转,躲过无形的暗器,稳稳落到河边的水面之上,没有激起一点浪花,“桀桀,跟了这么久,终于肯出来了!”
话音刚落,只见另一个黑影从林中慢慢现出,摘下面罩,呵呵笑道:“何必留,常羊山一别,这千里追魂怎变成了千里亡魂了!”
“桀桀,你的无影针也不过如此,暗杀那些毫无修为的人还可以,若要杀我何必留,还差得远,笑面夺命不过是浪得虚名而已。”
萧惊鸿负手而立,微微笑道:“死到临头,竟然还能如此乐观,我看你今天能活过几时!”
“桀桀,几日不见,你这说大话的本事倒是长进不少,也不怕这风大,闪到舌头!”
“你来试试看!”说着,身影一闪,突至何必留身前,长袖一挥,唰的一声,数道气旋劲射而出。
何必留虽看不清毒针,但却能感受到破空之声,一对夺命钩同时现出,上下飞舞,铛铛作响,火星四射,数枚无影针尽数被挡下。
还未待萧惊鸿再次出手,何必留身形一转,水面登时踏出水花,身影冲至萧惊鸿面前,夺命钩刺出一道黑光,直取心窝。
萧惊鸿身子向右一侧,右手同时甩出,无影针迎面射向何必留,何必留早有准备,身体陡然急转,左手夺命钩飞旋,无影针或被堪堪躲过或被拦截,而右手的夺命钩由刺转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