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清月纵身踏水,如鸿雁在水面上翩飞,片刻后,便到篷舟前,琴音已终止,篷外无人,华清月心生怒气,也不问来路,飞冲而起,红衣飘舞,娇喝一声,扬起铁骨鞭便欲击向舟篷。
正在这时,只见一道靓影从篷内闪出,陡然飞起,手中登时生成一柄三尺长的蓝色火剑,划出半月光辉,迎向黑气腾腾的铁骨鞭。
砰!两道光芒碰撞在一起,光芒四射,华清月手臂一阵酥麻,铁骨鞭险些拿捏不住,身体也被冷森的真气推了回去。
华清月顺势翻转,落到水面上,花容失色,这神火刚出现之时,心中便是一惊,还以为江元用了什么诡异的法术,抢在她的前面来阻挡。
凝眸打量,见一名身穿粉衣华裳的少女独立舟头,秀眉蓝睛,冰雪清丽,手中的火剑森冷,的确不是江元的北冥阴火,但却是另一种神火,剑芒要比江元小很多,年岁尚青,就已步入到了散仙之境,今后那还了得,华清月从未听闻过修真界何时出了此人,登时心生妒忌。
华清月浅笑道:“敢问这位妹子,我们何曾得罪过你,为何扰乱我们的笛音?”
粉衣女子淡然道:“我家公子来了雅兴,夜游江水,随意弹奏,却不知有人在岸,并无有意冒犯,若有打扰,还望海涵,我们这就离开。”
华清月娇颜冷凝,这很明显是蓄意扰乱,却说成了无意冒犯,但想这女子修为都如此之强,那家中的公子修为定不简单,不能轻易直言挑明,柔声笑道:“这都几时了,你家公子不休息跑到这里来弹琴,难道是私会妹子,在这里吗?”
粉衣女子闻言,花容登时嫣红,微怒道:“休要胡说,我家大公子,可是正人君子!”
华清月见这女子神态,噗嗤一笑,柔声道:“你家公子是不是正人君子,姐姐一眼便能看出,可否出来一见?”
“我家公子不见,姐姐请回!”
“我看是见不得人吧!定然不是你家公子,而是妹妹的小情人!”
粉衣女子,玉面绯红,嗔怒道:“你再胡说,那我只好将你赶走了!”
华清月冷声道:“坏了我们大事,不留下性命,休想离开!”话音未落,飞身而起,扬起龙骨鞭,化为一条黑蛇,扫向粉衣女子。
粉衣女子见势,挥剑抵挡,眼见就要相抵之时,华清月身影一转,虚晃一鞭,黑蛇调头扫向船篷,去势汹涌,这一招声东击西却是粉衣女子未曾料到,欲要阻止已然不及。
正在这时,又一个身影闪出,凌空飞起一脚,那脚上包裹着一团红色火焰,急若流星,砰的一声,将铁骨鞭飞开去。
华清月身体又被猛然震回,心中大骇,这怎么又冒出来一名拥有神火之人,虽修为没有那女子高,但力量却大的离奇,如此稀世难寻的神火,今夜已经遇到三种了。
华清月稳住身形,扫视落座船篷翘着腿的青面男子,怎么也看不出他会弹琴的样子,“难道舱内还有高人在?”心中开始胆怯,这伙人已不是她所能应对。
焚渊见江元挥舞着双剑劈来,“咯咯,老朽名动天下的时候,你还在地上爬着呢!”不紧不慢,身影如一片绢帛般,飘忽躲开,诡谲怪诞。
“呸,臭名昭著,本真今夜便送你这滩烂泥入土!”双剑轰然怒舞,蓝光如电,剑剑劈向焚渊,寒气猎猎荡开。
焚渊一面飘荡在剑芒之间闪躲,一面咯咯冷笑道:“你这北冥阴火得来也不干净,到了你的身上,太过可惜,老朽今日便杀了你,取出为我所用!”说着,手中玄化一根通体乌黑的骷髅权杖,抡起权杖便迎向劈来的剑芒。
咔嚓如冰面炸裂,真气翻涌迸射,碎冰横飞,眩目耀眼,劲风将四周草木折断,瞬间枯萎。
江元手臂登时酸麻,心知焚渊的真气不在己下,不惊反喜,呵呵笑道:“烂泥,终于肯与本真光明正大的较量了。”挥舞双剑,大开大合,炫起剑潮,猛攻焚渊。
焚渊手握权杖,迎芒抵挡,每次相撞,都引得雷电交加,轰鸣震耳,除了萧惊鸿与若谷在不远处激斗外,其余人等不敢上前,远远观望着两人的散仙对决。
华清月对粉衣女子笑吟吟道:“妹子原来私会的是这位情郎啊,果然不一般!”
粉衣女子正要发怒,却听青面男子笑嘻嘻道:“看来你这女人是经常私会情郎了,若不然怎会张口闭口念念不忘,你的情郎不在这里,趁道爷没生气前,趁早滚蛋!”
粉衣女子闻言,转怒为笑,莺莺道:“他是我家公子的徒弟,你若把他气急了,可有你好看,还不速速离去。”
华清月面色一冷,从未有过男人跟他如此说话,强忍心中怒气,斜眉瞪着青面男子道:“敢问你家公子大名,日后本姑娘也好登门谢罪?”
“不必了,姑娘请回!”另一个冷淡的声音从篷内传出,明显中气不足。
华清月知眼前这两人中的任意一人都比她修为要高,留在这里也问不出,当下对着船篷道:“既然公子不便透露,那唯有今后再寻机会了!”言外之意,事后必查清楚。
华清月说完,媚然一笑,红衣一甩,化为一道红影,踏回岸边,这时,焚渊与江元正斗的激烈,身影穿梭如电,辨识不清,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