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毅深思许久,忽想起一事,连忙道:“差点将大事忘了,大哥发来传书,在通往辽东的要道、关卡盘查询问,没有发现长皇子的踪迹,怀疑他并没有出境,现大哥正带着人秘密进入鲜卑境内,到不咸山附近搜查!”
无障闻言,变色道:“若是没有出关,那很有可能在途中被劫持了!”
“是什么人,胆敢在大秦境内劫持长皇子?”
“什么人眼下还看不出,也许再过两日便会知晓,二哥放心,他们劫持长皇子应该有所图谋,不敢对长皇子如何,或许只是令他受一些软禁之苦!”
“祭拜先祖之时,陛下见不到他,一怒之下,也许至此就会失去了机会,贤弟你可要想想办法,务必要在去骊山前,救出长皇子!”
“此祸是因我大意,未能劝阻长皇子,我定当竭尽全力去寻,若是救不出长皇子,必将给陛下一个满意的交代!”
蒙毅走后,无障独坐书房忧心重重,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现已看出,姚贾、冯劫在明中审案,王贲招揽修真高手在暗中操作,此三人在朝中威望极高,王贲手中又握有兵权,联合在一起,群臣必将信服。
起初他们是想利用无障来查处仙道院,却没想到在去蓝田时就被无障识破,使得他们的计划有所变更,今夜又扰乱了焚渊的笛音,他们必将明白无障的意图,最终会用什么方式来堵住无障的口,确保万无一失,这是无障所担心的。
一阵凉风吹了进来,无障浑身一冷,胸中窒闷,不由得连续咳嗽了几声,口中腥甜,低头一看,衣袖上满是血渍。
妙心闻声,赶到书房,见面色苍白瘫软在座椅内的无障,连忙扶起无障为其输入真气,片刻不到,已是香汗淋漓,然而无障的脉相却微弱似无,暗想:“师尊辛苦炼制的金香玉,大人服用了这么久,非但没有起色,反而病情却在加重,自己不懂医术,现下可如何是好!”
此次下山,是妙心自记事以来最为开心的时光,不但修为大进,更重要的是萌生了从未敢去想的感情,虽知这不可能,也是门派大忌,但这些都阻止不了她去胡思乱想,然而他的身体却是如此的脆弱,师尊的丹药也救不了他,这是她从未有过的痛,“难道这世间就没有灵丹妙药能救他了吗?”
不知过了多久,无障恢复些许力气,轻声道:“妙姑娘不必浪费真气了,眼下还死不了,也许是这些天太过劳累,休息一夜便会恢复过来,烦劳妙姑娘扶我去休息!”
妙心知在如此疏导下去,也只能如泥牛入海,遵从无障的意愿,扶起无障欲要送到寝室,正在这时,传来清脆的娇笑声:“传言碧霞门下都是一些冰清玉洁的少女,却没想到她竟然能暗派弟子来做下贱的奴婢,我看用不了多久,也该侍寝了,这若传扬出去,必将轰动整个名门正派!”
不知何时,窗台上已斜坐一名绿衣女子,满头都是青丝小辫,螓首蛾眉,妙目传神,身着的绿衣都是真丝织成,样式奇异,身形若隐若现,玲珑浮凸,翘着的裸腿如凝脂玉琢,说话间轻轻摆动,极为妖娆。
妙心怒道:“谁家来的刁蛮丫头,竟敢夜闯御史府邸,胡说八道!”不由多说,单掌一挥,一道蓝火飞闪而出,射向绿衣女子。
那绿衣女子轻轻跃出窗外,躲过蓝火,又落回窗台上,轻笑道:“哟!修为倒是不差,怎么,你们做出的事情,就不许别人说吗?”
这时,金行子也已闻声赶到,在窗外见到窗台上坐着一名女子,大喝一声,“哪里逃!”飞身跃起,单掌探出,欲要先擒拿这女子再问话。
那绿衣女子见状,飞离窗台,飘飘落到了书房内的椅子上,轻笑道:“我哪里想逃了,话还没让我说完呢!”
金行子也跟着跃入书房,欲要再次擒拿,却被无障制止道:“容她把话说完!”
那绿衣女子吟吟笑道:“还是大人懂得待客之道,小女到这里来,只是替人传个话,大人若想再见到公孙姑娘,陛下面前如何断案,应该很清楚吧!”
无障闻言,浑身一震,如遭电掣,当即又吐出一口鲜血,这没想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妙心紧忙单手抵在无障后心,再次输入真气,金行子喝道:“你们好卑鄙,竟敢以此来威胁小师父,看我不先拿了你,扒了你的皮,再去换人!”身手向那绿衣女子抓来。
这一次那绿衣女子没有闪躲,裸足一伸,玉足之上赫然缠绕着一条色彩艳丽的红花小蛇,红信吞吐,只等金行子抓来,一口咬中。
金行子吓得连忙收回手掌,跃回一丈多远,他最怕蛇,尤其是这种带有剧毒的花蛇,见到之后浑身不自在,就连妖力也会倾泻大半。
那绿衣女子格格笑道:“你不是想抓我吗,怎么突然又怂了,难道是怕了我的小花红?”
金行子嘴硬道:“谁怕你那烂头蛇了,道爷我是怕脏了手,有本事你将那烂蛇扔了,道爷让你三招!”
“我的小花红可不是什么烂蛇,高贵的很,你碰到它是你的荣幸,会立刻让你脱胎换骨,一片肉都不剩!”说话间,将花蛇拿在手中戏玩。
无障恢复些许平静,冷声问道:“公孙姑娘身边有落燕在,你们怎可能轻易靠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