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面上升起明月,夜空堪蓝,无眠的夜,无障闭目盘坐在房间内,没有一丝的真气波动,没有一丝的魂力外溢,好似在冥想,这是他的修行方式,只用心来修行。
一阵香风吹进窗户,那香气令人疲惫,无障的身体很快便倒了下去,似睡熟了般。
丽影从窗户外飘了进来,一对如白玉的裸足,落地无声。
那女子细眉高挑,明目灵动,面容美艳,青纱穿在身上,似窗外柔和的月光,不盈一握的腰肢,纤细而充满弹性的腿,凸显的胸,曼妙尽显。
青纱女子很自信地走到无障身边,低头看着昏睡的无障,嘴角一弯,轻声笑道:“李先生,不过如此。”抽出袖筒中一尺长的短剑,慢慢蹲了下来,在窗外月光的映照下短剑泛着绿光,显然淬着剧毒。
短剑抵向无障的咽喉,却停了下来,因为她对面具下的面容产生了好奇,伸出纤手,欲要摘下面具。
手指还未触及到面具,皓腕竟被一只手握住,“好奇不是一个好习惯。”说话之人正是躺在地上的无障。
青纱女子一惊,失声道:“你竟然没有中沉梦香!”同时将短剑刺向无障的咽喉。
嗒!另一只皓腕又被扣住,无障道:“我倒是想好好睡上一觉,可就怕有人来杀我。”
青纱女子挣脱不得,情急之下,欲要出脚去踢无障肋下,还未待踢出,竟被人压在身下,动弹不得。
从未有一个人敢如此接近她,而且是一名男子,青纱很薄,明显能感觉到对方的体温。
青纱女子惊慌道:“你……,你想做什么?”
无障道:“你说呢?”
青纱女子怒色道:“你敢!”
“敢做什么?”
青纱女子面颊绯红,怒喊道:“你……,放肆,快……,快滚开!”胸脯剧烈起伏,气息已紊乱。
“这是我的船,好似我并没有请芳驾深夜来访。”
“好,你想怎样,随你处置。”声音柔腻,充满着诱惑,但在这诱惑下,无数只各色小虫已从香囊中飞出,在无障周身的皮肤上噬咬。
青纱女子得意笑道:“你已中了四十九种毒,命已掌握在我的手中,还不放开,跪下来求我。”欲要挣脱手腕,因为无障此刻应该是全身瘫痪,等待死亡。
但她的手腕仍被牢牢抓住,而且那些蛊虫正从无障的身上纷纷脱落,落在地板和她的青纱上,一动不动。
“好似不用求你。”无障不但有力气,还能沉稳的说着话。
青纱女子失色道:“怎么可能!”没有人能中了这么多的毒还能说话。
月牙形的耳坠啪地一响,从中飞出一只绿色小虫,距离太近,措不及防,瞬间咬中无障脖颈上的血管。
青纱女子娇笑道:“被我的精灵咬中,若没有我的解药,你活不过……”话音终止,娇颜登时变色,因为她又看到了那只蛊虫自无障的脖颈滑落下来,落在了自己那傲人的山峰间。
只要被这只蛊虫叮上一口,足以使一只大象瞬间僵化,现在竟然又死了,被人毒死,原来还不信,现在不得不信,“你……,你竟毒死我的绿精灵。”
“好似是你让它们来害我的。”
青纱女子定睛看着面具道:“你……,你是人吗?”
肯定的回答:“我是人。”
“你不是人,你是怪物,你是恶魔。”说着便将额头撞向无障的面具。
咚青纱女子一阵头晕,犹如撞在了墙壁上,她看到了一双眼睛,那双眼睛清澈而平静,甚至还有种说不出的妖异,没人有见到她会用这种眼神来看她。
“越裳国的女子都是你这般毒辣吗?”
青纱女子道:“你怎知道我是越裳人?”
“花果为食,赤足而行,以纱为裳,筑巢而居。”
“既然知道我是越裳人,还不快快放开我!”
无障道:“我只是疑惑,秦国与越裳并没有仇恨,姑娘为何要害我。”
“你们秦国要侵占我们百越之地,这便是仇恨。”
“越裳国在最南端,地势险要,秦国不会侵占你们越裳国的。”
“嬴政野心勃勃,吞并六国后,便来侵略南疆,若南疆不存,小小越裳如何得存?”
无障道:“越裳虽小,但在南疆人人惧怕,只要越裳不参与其中,秦国不会自讨苦吃。”
青纱女子笑道:“先生不过是嬴政的一只猎犬,怎可能决定他的想法。”
无障嘴角一弯,“猎犬有的时候也可以选择不将猎物带给主人的。”
“你是那只猎犬?”青纱女子呼吸已经匀称,好似已经适应这种说话的方式。
“那要看姑娘的表现了。”
青纱女子闻言,脸色登时红晕,呼吸又开始紊乱起来,“如……,如何表现?”
“先给我解药,我们再谈?”
青纱女子惊疑道:“你不是没中毒吗?”
“我是没有,但我的三名弟子好似还在沉睡着。”
青纱女子这时才想起来她已用沉梦香将船上所有的人都迷倒,没有解药那些人只有睡到死,自己一时方寸大乱,竟忘了此事,美目一转,娇笑道:“你这样压着我,如何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