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障拉着梦雅的手在林中穿行,疾步如飞,梦雅流着泪,沉默良久,道:“你为何不让我跟他们拼命?”
“你现在不是跟他们拼命,而是送命,你若想复仇不必急于这一时。”
“我害了你,你为何还要来救我?”
无障微微一怔,随即道:“他们是大秦是死敌,他们的仇敌便是大秦的盟友。”
梦雅听到这个回答,轻叹道:“越裳已被我这罪人给害了,怎可能成为大秦的盟友。”
“公主不必自责,他们蓄谋已久,防不胜防,任何人都很难发觉的,你现在要做的是,尽量减少越裳的损失,我看他们说的未必属实,你应该带我去玉香谷查看。”
“我不回去,不报此仇,我哪里还有脸面回谷,快放手。”
无障并没有放手,梦雅也只是说,并没有挣脱,无障道:“你认为你的母王会那么容易被害死吗,也许只是受了伤,你的族人都是蛊毒高手,发现有人中毒后,便会查出毒源,将损失降到最低。”
梦雅悲伤道:“百年内没有人敢招惹越裳,越裳早已放松了警惕,母王也不例外,我是越裳的罪人。”
无障回过头来,沉声道:“相信我,还可以挽救。”
梦雅虽看不见无障的脸,但无障说出的话却有着一种冷静,使得梦雅很容易相信,在这个时候,梦雅也只能相信这个将她救走的神秘男子,“跟我来!”反而牵着无障的手向半山腰掠去。
梦雅带着无障躲入一个山洞中,低声道:“我们先在这里隐蔽,待我将毒逼出后,再带你走密道。”说着便依靠石壁坐了下来,撕下裙角,将其紧系在小腿上。
无障借着月光见到梦雅脚踝上有一道很浅的伤痕,但伤口周围已经乌青,显然是被萧玉甄的钢针划破的,毒性很大。
梦雅双掌运气,逼出淤血,片刻后,淤血从伤口中溢出,又过了许久,梦雅的额头已布满汗珠,但淤血始终祛不净。
萧玉甄所炼制的毒药,很少有人能解开,梦雅虽是蛊毒高手,却很难在短时间内摸清这毒性,同样,萧玉甄、虞思思也很难摸清她所炼制毒药的毒性,好在梦雅自幼便在药水中浸泡长大,对毒药的抵抗力很强,才使得毒性不至于迅速扩散,但这毒的确厉害,又耽搁很久,若不祛净,必有性命之忧,梦雅气急之下,取出bs欲要剔掉脚踝上的肉。
bs刚要触及到皮肤,却被无障出手阻止,“不必如此。”
梦雅道:“除了这样难道还有其他方法吗?”
“也许我的血可以解这毒。”
经无障提醒,梦雅才想到无障的特异身体,她已经见识过,几乎是百毒不侵,柔声道:“那就劳烦先生了。”
无障接过bs在手腕上划开一个小口,鲜血很快溢出,滴在梦雅脚踝的伤口上,温热止痛,沁入心田,梦雅看不到无障的脸,但她知道那是一张神秘的脸,没有去关注脚踝伤口的变化,而是突然伸手去揭面具。
无障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梦雅来揭面具,梦雅也想不到自己竟忍不住来揭。
当面具被揭开的那一刻,梦雅后悔了,瞪大双眼看着一张丑陋的脸,凸凹不平,布满红斑,如同蟾蜍的背,令人作呕,眼睛已不是清澈,而是令人生寒,怔怔道:“怎,怎会”
丑陋的脸动了动,似乎在笑,“现在明白我为什么带着它了,是不是很失望?”
“对,对不起!”
无障取回面具,又戴在脸上,“只要没有吓到公主就好。”
“没,没有!”其实已经被吓到了。
梦雅沉默良久才发现伤口已经愈合,周围恢复了光洁的色泽,低声谢道:“谢谢你!”
“举手之劳,公主不必客气。”
“你的血为何能克制各种毒性?”
“也许是因我幼年时吃的药比较多,是药三分毒,渐渐地就对毒药有了抗性。”
“这与本族的n很类似,不过,我也是自幼便在毒药中浸泡长大的,毒性自然要比你吃的药还要毒,对毒药的抗性怎会不如你,而且我所培养的那些蛊虫毒性很强,即便是族人都不敢触碰,不但没伤到你,反而被你都杀死了,你真是个怪人。”说完最后一句又觉后悔,见无障没在意,转而柔声问道:“你的脸为何成了这个样子?”
“只是一个意外。”回答的很轻松。
“其实一个人的脸并不重要,只要”梦雅一时间也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安慰,语声中断。
“我并没有在意,公主无需来安慰我。”
而就在此时,洞外传来了零碎的脚步声,虽然很轻,但俩人都听到了,俩人同时起身,躲在石壁后,向外窥视,随时准备冲出逃走。
只听一女子疑声道:“她们刚刚还在这里,怎会忽然不见了!”
另一名女子沉声道:“散开,在附近搜索,发现后,发出信号!”
听到这个声音,无障心中一颤,这个声音很熟悉,心也跟着隐隐作痛。
“你们是在寻本宫吗?”这是萧玉甄冰冷的声音,原来她已到了洞口附近。
“这还用问吗!”声音更冰冷。
萧玉甄道:“你这野种,本宫不去找你,你倒是主动来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