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已看出,无障若不是身负秦陌瑶,他们绝对挡不住无障,即便如此,他们仍然很艰难,四名散仙三名得道强者竟然斗不过一个不修气的青年人,即便是平清觉年轻的时候也绝对做不到,秦朝已有个徐市了,现今又凭空多出个李先生,今日不除,必留祸患。
无障身上又添了几处新伤,亵衣上殷红几大块,萧玉甄死守外洞通往空间的入口,喊道:“不将她的命留下,你休想从我这里经过!”
秦陌瑶有些后悔了,低声道:“放下我,你自己逃吧!”
无障道:“他们挡不住我!”长剑飞旋,剑意荡开,围攻的那些人登时被剑意击溃,紧接着,无障的手指飞弹,数滴汗珠袭向萧玉甄。
萧玉甄挥剑劈开,这时无障已来到萧玉甄面前,一剑劈向了她,萧玉甄连忙架剑抵挡,哪知无障这一招只是虚招,剑锋一转,速度快到了极致,萧玉甄已捕捉不到剑影,啪地一声,剑面击在萧玉甄的右臂,将其击飞,这还是无障手下留了情。
无障一转身,跃入外洞,身后又是一阵激射,无障转身边退边挡,已是筋疲力尽,浑身无一处不痛,不过这疼痛他早已习惯不算什么,而且这些人他也不惧,若是连他们这些人都对付不了,何谈今后的路。
这长长的外洞,无障所过之处尽是剑光、暗器,碎石飞舞,火星迸飞,石壁上留下道道裂痕。
无障倒冲出石洞,向山下跃去,众人也跟着跃出山洞,紧追不舍,外面仍然下着瓢泼大雨,已是第二日的早上,东方的天空现出灰白,时不时有霹雳闪过。
这些人从半山腰斗到峡谷,又从峡谷斗到珠江边,暗器已经打完,只有无障的剑还是完好的,姬杰的重剑、黑袍老者的长剑、萧玉甄的短剑都没了剑锋,观天老怪、杨英杰的扇子只剩扇骨,华清月的铁骨鞭只剩下半截,这是围绕一个人的恶斗,所有的人都在坚持,甚至是麻木,大雨冲刷着每人个人,却停息不了这漫长的苦斗。
无障边战边突围,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可就是不倒下,没人能让他倒下,他的剑不带一丝真气,雨水自他的剑散开,所到之处,无不避让。
许多攻击都是冲着秦陌瑶去的,可她的身上却未添一处伤痕,她目睹着眼前这一切,心中已不是惊异,而是震撼,如此年纪,却有如此强大的武功,他究竟是魔还是神。
他的身体散发着无形的场,霸气、坚毅得令人心生畏惧,秦陌瑶忽然觉得在他身后自己是何等的渺小,她也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这个时候,大雨中现出三个黑影,众人都为之忌惮,他们的身体都已疲惫不堪,若这三人是敌,他们今天也只能先保命要紧。
三个人都穿着黑衣蒙着面只露出眼睛,见姬杰等人转攻为追,也不说话,三人相互使个眼色,同时出剑,冲向无障。
无障发觉这三个人的时候,就知道他们是冲着他来的,因为他知道能营救他的只有自己的弟子,显然这三人不是。
三个人的剑都很快,真气都很充沛,显然都是散仙中后期的强者,只是正如他们所带的蒙面一样,隐藏着他们的绝技。
无障只与每人过了一招,便觉得整条手臂都失去了知觉,于是无障将剑换了手,也不道出这三人的名字,挥剑抵御三人的迅猛围攻。
姬杰等人如释重负,都退了出来,在一旁喘着粗气,姬杰喊道:“多谢道友相助,若是能将此人诛杀,在下必有重谢!”
三人谁也不答话,生怕一说话便被他人认了出来,他们原本没有准备出手,但见到姬杰等人苦斗这么久,若再不出手,无障只能突围逃走,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在南疆杀死无障,除掉这个威胁到他们的人。
三人越斗心中越是惊惧,无障的剑换了手之后,剑招变幻莫测,与右手截然不同,虽然仍没有真气外露,但他的剑犹如砍不断的柳条般,始终缠住三个人的剑,想要近身都很难。
紫檀若是活着,看到无障使出的这些招式一定很欣慰,这正是他传给无障的柳风剑法,过去无障只会其招式,有形无气,现在虽仍无气,但却融入了意,化为无形,这等境界便已超越了紫檀。
三人原本是想给无障致命一击,但现在看来,若不使出本门绝技,想要杀死无障很难,但若是使出绝技,立刻就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即便杀了无障,后果都很难承担,三人立刻陷入了骑虎难下的地步。
见三人又落了下风,姬杰与那黑袍老者缓口气之后,又挥剑切入战局,无障的周围都是剑影,连雨水都很难滴入其中,无障只能躲闪和招架,因为很多剑锋刺向的是身后的秦陌瑶,无障并没鄙视他们,因为在生死相搏的时刻,任何一个弱点都会被对手抓住,不可能存有什么道义,他的弱点只有一个,就是他现在需要保护的人。
三年的时间,无障不但领悟了深奥的道法,还需学会了沉寂和等待,摧不垮的沉寂,常人无法理解的等待。
秦陌瑶没有再要求无障将他放下,她坚信无障绝不会倒下,已经确信无疑这个人就是无障,看到眼前这一幕幕,豁然明白那颗心是谁也不会得到的,谁都没有资格得到,她第一次释怀了,他能冒死来救过我,这便足够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