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云梦渡劫失败,黄山上下都处在悲痛之中,秦陌瑶被奉为盟主的仪式简单结束,秦陌瑶也没在意,其实这个盟主只是个虚名,若想提高名望,还需靠实力。
仪式结束后,各大门派门相继离去,谁也没想到这次论道大会经历了这么多事,最终却是这种结果。
秦陌瑶下山以后,便命峨眉弟子先行返回,而她则一路西行,专走荒山野岭,终于被她寻到一个溶洞后,停下了脚步,走了进去。
生了火,秦陌瑶褪去了衣衫,走入洞内微凉的泉水中,伸出玉臂,散开秀发,悠闲擦洗着身体,仿佛对自己身体十分满意。
许久之后,突然听她格格笑道:“看了这么久,还没看够吗?”见无人应答,又道:“出来吧,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的。”
无障从洞口走了进来,没有去看秦陌瑶,沉声道:“告诉我,她的下落?”
他并不是如碧霞所说穿石而出,而是藏在下面的暗室,待碧霞等人走了之后,才从暗室中走出,趁夜晚下了山,等待秦陌瑶。
秦陌瑶道:“先生,你这是在求我吗?”
“算是吧。”
“你这哪里是求人的态度,分明是来索债的。”
“你还想要如何?”
秦陌瑶笑道:“至少你应该看着我,语气要柔和些。”
无障依然没有看秦陌瑶,无奈道:“请秦盟主,看在李某曾出手相救的份上,告诉婉娇现在何处?”
秦陌瑶道:“这个理由不行,我可没让你救我,那都是你自愿的。”
“秦陌瑶,你不要得寸进尺。”
“我就得寸进尺了,你若气不过,就来杀我吧。”从泉水中走出,犹如出水芙蓉,来到无障身后,突然抱住无障,脸紧贴着其后背,柔声道:“我每天都在等待你来杀我,你若不杀我,我便会纠缠着你,死也不会放手。”
无障推开秦陌瑶道:“你疯了。”
秦陌瑶眼含泪水,格格笑道:“你现在才知道我疯了,我早就疯了,我之所以疯了,全是因为你,一想到你,我就会疯,一想到那件事,就控制不住我自己,我什么都不想要,我只想得到你,你虽然解了我的身毒,可心毒你解开了吗?自此以后,你可知道我承受多少痛苦吗?我在寂寞与悔恨中度过,准备用我孤独的余生,来偿还我所犯下的错误。”
无障沉默许久,道:“你的心毒我解不了。”
“你给我机会了吗?”
“我们之间不可能,过去是,今后还是。”
“我不相信这是你的真心话,难道你对我从未动过心吗?”
“从未。”
“我不信,你若不喜欢我,又何必救我?”
“救你,不代表喜欢你。”无障顿了顿又道:“只是觉得,我曾伤了你的心,心中有愧,即使被你刺穿心脏的那一刻,我也没有怪罪你,那些事情都过去了。”
秦陌瑶呢喃道:“都过去了,就不能重新开始吗?”
无障摇头道:“不可能了,更何况,我不想为此分心。”
秦陌瑶问道:“你不想分心,为何还要寻那只狐妖?”
“因为我亏欠她很多。”
秦陌瑶轻笑道:“听你的意思,好似你欠谁的越多,就应该喜欢谁。”
无障沉声道:“最后问你一句,你若不说,我自己去查。”
秦陌瑶也不羞愧,笑吟吟走到无障身前,仰着头道:“你若助我渡劫,我便告诉你。”
无障转过身去,思虑片刻道:“若想渡劫,穿上你的衣裳。”
秦陌瑶道:“你心中无我,又何必在乎我是否穿着衣裳,我偏要这样来渡劫,我要让你看着我!”
……
秦陌瑶全身浸入泉水中,只露出头部,睁着杏目,面带着温柔的微笑,谁也想不到她刚经历一场五雷轰顶,成为继碧霞之后,名门之中另一位仙人。
渡劫成仙是修真者遥的梦想,是逆天改命之举,云梦也为此身陨,可见其艰难程度。
但她却很轻松,也可以说,十分荒谬,强人所难,也就她能提出这无理取闹的要求,而她的努力,只是说了一个慌,“三足金乌来自东胜神洲。”
她觉得她是这个世上最聪明的女人,因为她骗了最聪明的男人,她虽然没有得到那颗心,但她却抓到了那颗心。
令她更为欢喜的事情是,她的魂魄竟是紫色的,即便在天界,这样的魂魄也是非常稀少,这说明她的修仙之路会走的更远,她有漫长的岁月可以缠着无障。
……
烈日当空,空气炙热,芸初、逐浪在官道旁的茶楼内纳凉,芸初拄着香腮,看向窗外远处的官道,许久不见人影过来,对坐在桌前闭目养神的逐浪道:“这都过去三天了,师父也应该追上我们了。”
他们一路走的不是很快,有些比他们晚下山的人都已赶过他们,从他人的口中得到消息,他们的师父还活着,并救出了妙心,现在黄山静养。
逐浪眼睛也不睁,面无表情道:“师父让我们回咸阳等,又不是在这里。”
芸初道:“我有一种预感,师父这次会带回来一个人。”
逐浪道:“这好像不应该是你该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