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头精怪的九个脑袋转向四周,这劫雷自然是来自于有人渡劫,但显然不是鬼卫,这便说明这附近有另外的人在渡劫,而且将这劫雷转移在他的身上,能将劫雷转移他人可是从未听见过的,暗想:“难道这附近暗藏着高人在此设下的埋伏?”调转周身妖力,整个身体开始膨胀起来,肌肉突起,四周的空气登时燃烧了起来,似乎他的体内蕴藏着无尽的神力,大喝一声,“破……”
‘轰……’一声巨响,地动山摇,能量波摧枯拉朽般将土石震成粉末,掀起飓风向四周扩散开去,鬼卫也不敢正面迎接这威猛的震荡,双翼护着周身,形成护盾来抵御,即便如此,仍被被飓风吹出百丈之外,‘哇……’又是吐出一大口血,连忙看向九头精怪。
震荡过后九头精怪伟岸的身躯在夜色中显露出来,仍然被那电光所笼罩,而且在他爆发妖力的同时那劫云又劈下雷电,浑身开始麻痛,成为妖帝他已经历过三次渡劫,此劫雷虽然较强,也只是第一劫,按理说这种级别的劫雷对他的金刚不败之身来说是不可能构成任何威胁的,而且他的身体强劲,则更加不可能,惊怒之余,他开始扫视四周。
他愕然发现他周身的电光正发往三个方位,尽头是两妖一人,渡劫的正是这两妖一人,同时渡劫。
两妖一人闭目盘坐在地,承受着由他分发出的劫雷,这简直超乎吾里的想象,三个同时渡劫,引动劫雷,那劫雷的威力会倍增数倍,而且并不是共同分担,而是每个都要承受这样大的威力,渡劫难度更是不可估量,这两妖一人是不是疯了。
难怪这种级别的渡劫会有如此大的威力,竟能缠住他,不过这种级别的渡劫威力再大也不可能有如此效果,这显然是有什么阵法辅助,将伤害转嫁到他身上,替两妖一人在承受这样的伤害,确切的说,正是利用他来替两妖一人来渡劫。
这时,一只脑袋抬起头,赫然发现,头顶之上,形成一个雷电碧光,碧光的中心是三足两耳的圆炉,而他正处在这碧光的笼罩下,将他封住。
吾里惊骇之余,九个脑袋四面暴怒道:“是谁,竟敢设下法阵来陷害本帝!”同时伟岸的身躯发出铮铮鸣响,调动周身的野蛮之力去轰击头顶的遮天元炉。
“砰!……砰!……”红色的妖力如岩浆喷发般接连撞击在元炉之上,地面龟裂开去,土石掀起一次次风暴向四周荡开,远远望去,如同怒放的莲花,层层分离开去。
那渡劫女子紧锁眉头,身体承受着巨大的冲撞,鲜血不断从嘴角溢出,而那两只妖怪也不好受,身体发出轰隆隆声响,如同处在烈火之中,被千刀万剐般,疼得是龇牙咧嘴。
“贵教的人是时候出手了。”远处身穿黑色道袍的老者低沉道。
身旁一名艳丽女子坏笑道:“这渡劫经历的痛苦越多,魂识便越坚实,这道理先生应该是知道的,为何不多坚持一段时间。”
“若是圣使不想要这妖帝的身体,错过了时机,这第一个条件我可是做过了。”
艳丽女子不敢大意,纤手一扬,一朵斗雪红飞上夜空绽放开来,口中说道:“潇湘可是相信先生的实力,设下的法阵,是绝不会失手的。”
得到信号后,四个方向升起四人,手中各执一柄白帆,那白帆上画有金色符印,符印发出光芒射到圆炉上,碧光大盛,登时将九头精怪巨大的身躯僵住,碧光罩内雷电交鸣,照得四周与白昼无异。
九头精怪发出怒吼般的咆哮,九头狰狞,齐声道:“区区法阵竟想困住本帝,待我出去后,必将尔等鼠辈生吞了!”说话之间,九颗秃头四面艰难抻出几丈长,如同脱皮的蟒蛇,发出阵阵嘶鸣,令人毛骨悚然。
鬼卫吓得落荒而逃,他清楚这吾里已经暴怒了,欲要分化九身来摆脱束缚,他可不相信这法阵能将其束缚,只要出来一个真身,都不是这些人所能抵挡的。
远处艳丽女子看到这一幕露出惧色,担忧道:“这妖帝的实力太可怕了,若让他出来,我们都逃不掉。”说话间看了一眼身旁的黑袍老者,却不见其有丝毫的不安。
‘腾腾……’九只巨鸟从那身躯中纷纷越出,瞬间撞击在四周的光幕上,发出雷鸣般的轰响,那手执白帆的四人登时喷出鲜血,白帆的光芒跟着紊乱,变得断断续续,而正在渡劫的两妖一人却未受到干扰。
光幕被九只巨鸟撞击着似装满尖锥的袋子,仿佛下一刻就要被破开大口子,那愤怒的巨鸟便会一跃而出。
不待那艳丽女子开口,那黑袍老者身影已经消失,下一刻已站在圆炉的顶端,双手捏决,黑光从其身体中翁然散开,形成一个方圆百丈的圆球,将整个碧光笼罩在其内。
“法域!”艳丽女子失声道,他可是亲身感受过那彭泽的法域,只有到了大罗金仙的境界才可以施展,若这真的是他所释放的法域,那便说明他已是大罗金仙的境界,由此来看,他能从彭泽眼皮底下救走蚩尤的魂魄,全身而退便不足为奇,难怪那双眼睛没有半点波澜,这家伙,究竟隐藏了多少实力,短短三年,怎可能突进到如此境界,一连串的疑问卷起狂潮,在她的脑海中翻涌。
黑光降下的那一刻,九只巨鸟登时僵住了身形,一只巨鸟艰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