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招带着兽人将无障、逐浪妙心,包括殿外的金行子、凌空子一同押入一间暗室,暗室缓缓下落许久,最后‘哐啷’一声,落在了地面上。
暗室门一开,腥臭扑鼻,面前是几间狱室,其内阴暗潮湿,只有门口一盏微弱的油灯,依稀照着地牢内,无障等人被一同锁入到同间狱室内,‘轰……’铁门重重落地,将其关入其中。
待英招离开暗室,被铁链拉了上去之后,金行子忍不住骂道:“这女帝真是狼心狗肺,恩将仇报,若不是看在婉娇的份上,我定要骂上三天三夜!”
凌空子道:“她连鬼卫都杀了,什么事情做不出来,你现在骂也没用,他也听不见,你现在应该想想,如何离开这里。”
金行子踩了踩潮湿的地面,道:“这是用铁水浇灌的,我是没办法。”转而向无障道:“师父,方才为什么不趁机逃走,那个将军我一人便能解决了!”
逐浪开口道:“若要逃,只有师父一人可以逃脱,白道行若想杀我们只在一念之间。”此言一出,狱室内立刻沉静下来,任谁都清楚白道行的境界。
妙心从失神中走出,向无障道:“她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金行子等人看向无障,也觉不解,只听无障道:“她若记得,对于她是一件好事吗?”
妙心道:“可她的心,先生是知道的,难道先生就忍心看着她而不能相认,就不想弄清原因吗?”
“只要她能开心,无忧无虑,便是最好的结果。”
“可这样做,对于她是不公平的,若有一天她回忆起来,她会更加痛苦,甚至会……”
“我能做到的,就是不让她想起,这也是为什么不让你们插言的原因。”
妙心道:“难道先生不喜欢她吗?”
无障道:“我希望她能幸福,而我却给予不得,过去我带给他的只有痛苦,她因我险些丧命,而今后,我只有九死一生,前途未卜。”
妙心听后哑言,无障所说不无道理,但她的心却是一片凄凉,为两人的感情感到痛惜。
……
狱室外传来铁锁链的吱呀之声,过不多时,狱室门下拉开一个小口,递进来一小桶饭食,却听外面的兽人嘟囔道:“今日,公主成亲,这是赏给你们的饭食!”
“什么!”妙心失声道,连忙问道:“公主与谁成亲?”
“当然是天宫的道行圣仙,若不然,谁能配上我们公主。”
妙心张大眼睛看着无动于衷的无障,急切道:“先生,……”
无障闭上了眼睛,没有回答,此刻他更像一位暮年之人。
凌空子实在忍不下去了,气呼呼道:“师父,那天宫的白道行一看就不是好人,难道你就忍心看着小师娘嫁给他吗?小师娘为了师父可是死过一次的。”
金行子道:“不行,师父不救,我们去救,一定要她记起来!”说着便用裹着火焰的拳头狠狠的撞击铁门,发出闷响,但只留下拳印,铁门却未动分毫。
“让我来!”凌空子上前,用掌连续攻击几次,其结果与先前一样。
妙心也上前,与两人一同去轰击铁门,忙活了一大气,却是无济于事,妙心的情绪已经失控,来到无障面前,泣声道:“先生,你的心难道是这铁石做的吗?”
无障缓缓睁开眼睛,起身道:“我可以带你们出去,但没我的命令,绝不可轻举妄动,否则,我会抛下你们,独自离去,我们再也不见!”
……
摘星殿张灯结彩,喜气非凡,殿内的兽人忙忙碌碌,大设宴席,热闹异常,而别辛的寝宫确是格外冷清,别辛静坐许久,突然连续剧烈咳嗦,鲜血从嘴角溢出,波月连忙上前,用手掌抵住别辛的后心,为其输气。
别辛缓过气来,沉声道:“公主那边都已准备妥当了?”
“都已妥当,就等时辰一到,拜堂成亲。”
“如此甚好。”
“鱼叟等人,陛下想如何处置?”
“鱼叟说的那番话便是告诉我们,他们之所以帮助青丘城是受那个无障所托,而且无障从此也不想纠缠灼华,那个地牢困不住他们,他们若想逃,就让他们逃吧。”
“陛下,我总担心有一天灼华修为到了那个境界,解开封存的记忆后,会恨我,恨我是小,若是如当初一般,要寻短见,该如何是好。”
“那便要看白道行待她如何了,这种事情她早晚会想通的。”
波月凝思片刻道:“白道行的确是彬彬有礼,对灼华也是百依百顺,但我总有些不放心就这样把灼华交给他。”
“关心则多忧,很多事情需要她自己去面对,寡人是管不了那么多了。”说完,又剧烈咳嗦起来。
……
无障起身来到铁门前,蹲下身体,单掌抵在递饭的拉口,只听砰的一声,那个拉口被震碎,紧接着,无障的手透过缺口延伸出去,很快便寻到了开启铁门的机关,铁门缓缓拉了上去,外面无人看守,几人来到升降暗室的隧道下,向上望去,黑漆漆一片,只有两条垂下的厚重的铁链,没有别的办法,唯有沿着铁链向上攀爬。
约过了半个时辰,几人终于爬到了暗室,通过暗室四周透过的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