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带点苦味味道会更?特别,但是太苦了和酒糟味混合很奇怪的。
魏岱无语:“……要不你来?”
说?着把锅铲递给她。
“那倒不必。”闻嘉嘉赶紧逃离。
趁着还有余晖在,晚饭开始了。
晚饭很丰盛,几个小孩趴在桌子边缘,眼?神死死盯着桌上的菜。
有辣椒炒牛肉,荷兰豆炒肉,清炒茭白,姜母鸭,海带炖筒骨,以及蒜蓉炒苦菜,酒糟炒蕨菜。
桌上用茶水代替酒水,交杯推盏,一时之间很是热闹。
因为人不多,几个小孩也能上桌了。
沈老师的丈夫谢阳是位身体壮硕的壮汉,但令人惊奇的是他竟然?长着一张娃娃脸,还是见人就笑的那种。
闻嘉嘉头回见他时,总觉得怪怪的。两种气?质杂糅在一起,让人觉得很奇特。
魏岱和他原先不熟,也是成为邻居后慢慢在熟起来。
从魏岱这里闻嘉嘉晓得了,谢阳是正经的首都人,祖上四?五代都是首都人的那种。
但令人疑惑的是,她听不出他有任何的首都口音。
闻嘉嘉有时忍不住猜想,这人莫不是专门训练过,需要经常出特殊任务的特种军人吧。
没办法,上辈子军旅片看多了。
但这种事魏岱不会跟她说?,魏岱这人保密条例做的真很好,在家里从来不会跟她提起任务上的事。
知道谢阳是首都人后,闻嘉嘉便?有话可聊了,问谢阳:“谢哥,你们首都人从小是住在胡同的四?合院里吗?”
谢阳哈哈笑:“怎么可能,首都也不是满大街都是胡同四?合院的。”
“不过我确实是。”谢阳又道。
闻嘉嘉羡慕得发?酸,比柠檬还酸。
作为一个穿越到七十年代的人,谁又没有一个在首都买四?合院的梦想的。
几十年后的四?合院可是天价。
然?而四?合院并?不是那么好买的,即使是现在。
首先你必须要有首都户口,其次……其次就是这时候的房子不允许买卖。
是的,就是这么操蛋。
就算有钱你也买不了。
不过办法总比困难多,买不了可以“送”房啊,很多人都是靠着“送”房来进行交易的。
比方说?和房主谈好房子买卖后,私下给一笔定金,房主再?到房管所把房子“送”给买房这位远方亲戚,这算是众所周知的潜规则了,房管所的人并?不会管这种行为。
沈寻真轻轻拧谢阳,转头对闻嘉嘉说?:“他确实是住在四?合院里,但说?是四?合院,不如说?是大杂院。”
闻嘉嘉懂了,那种好几户人家混居的四?合院。
真正的南方人魏岱不是很明白:“四?合院和大杂院不是同种地方?”
谢阳道:“怎么说?呢,还是有些不同的。四?合院有分好多种,一般有点……钱的人住完整的一进四?合院,至于二进三进,在从前都是官员住,现在有的被改成学校,有的被改成办事处,还有的被分给街道、工厂作为房源储备。”
“至于大杂院,很多都是四?合院改建而来,还有部?分是自己搭建,这类很容易成为危房。”
魏岱点点头,他无法想象出来这种房子会是什么样子。
闻嘉嘉好奇问:“现在还有四?进五进的四?合院吗?”
谢阳再?次笑出声:“现在没有了,这种四?五六进的都是王爷大官住的,要不被拆,要不被拦腰折断改成好几处的二进院一进院,能完整保留座三进院就不错了。”
闻嘉嘉有些遗憾。
但转念一想,她遗憾个什么劲儿。
她家存款现在连一进都买不起。
这时候四?合院的便?宜,只是价钱数额相对于后世便?宜。
但不以物价和工资为前提去谈房价都是耍流氓!
现在工人平均工资30多元,然?而一座位置相对不错,保存相对完好,面积为400平左右的四?合院最少也需要5000元。
而且这种完整且不算狭窄的四?合院有市无价,5000元想买,人家大概还不舍得卖呢。
这场丰盛的晚饭在谈论房子中结束。
几个小孩早就吃完了,此刻不见踪影,大概是跑到谢家听收音机去。
等日落月升,皎洁的月光洒向院子中时,沈老师夫妻也离开了小院。
闻嘉嘉陪着魏岱一起收拾厨房。
新?装的灯很亮,将从窗户透进来的月光给挤了出去。
晚风柔得仿若柳枝轻拂脸庞,偶尔能听到几声不知名的虫子在叫。
魏岱忽然?问她:“你很想去首都。”
闻嘉嘉反问:“你不想吗?”
魏岱顿了顿,这话也是,他也想。
但不知为何,他能感觉出来,闻嘉嘉对首都很熟悉。
闻嘉嘉没敢多聊这个话题,忍着心虚在厨房里待了几分钟。
夜晚,洗过澡后躺床上。
考完试的她无所事事,此刻对书本处于厌倦期,碰都不想碰。
可下午睡太久了,闻嘉嘉睡不着。
魏岱晾干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