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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次元(3 / 4)

得给别人留私人空间。

宋拂之的头还是很疼,但心情好了不少。

二十多分钟后,门铃响了。

快递来得还挺快。

宋拂之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随便撸了两把头发,顺手捞了件外套披上,头重脚轻地往外走。

他应着“来了”,打开门,忽地一愣,拧起眉,语气严厉:“你怎么进来的?”

门外站着的,竟然是乔煦阳。

乔煦阳也被吓了一下,磕巴道:“我新学会了烤蛋糕,本来到你学校想送给你,结果你不在,别的老师说你头疼,提前回家了……”

去学校、送蛋糕、一声不吭就跑到家门口,每个环节都在宋拂之的雷点上踩。

宋拂之压着火气问:“你怎么会知道我家地址?”

“我的锅我的锅。”乔煦阳赔着笑,颊边露出两只小酒窝,“我们俩的爸爸不是老同事吗?我以前找我爸打听了你的地址,想着以后没准可以给你个惊喜祝福之类的。这不就用上了吗……”

“没想到你病了。”

乔煦阳笑容淡去,举起手中的袋子,“我在路上买了些治头疼的药,还有我自己做的蛋糕,你都拿去吃。”

“谢谢,但是不用了。”

宋拂之转身就想关门回屋。

“哥。”乔煦阳突然上前一步,英俊的浓眉微微蹙起,脸上的焦急和关心都掺不得假。

“我来照顾你吧,等你头疼好一点了我就走。”

他一手还撑着门,好像要跟进来的样子。

屋子里关着灯,只能看清客厅的轮廓,但如果乔煦阳进屋,五步路就会看到摆满架子的手办和高达,茶几上还有摊开的漫画书。

其实这都是小事,即使家里一干二净,宋拂之也厌恶别人踏足他的私人领地。

宋拂之疼得嘴唇发白,还要跟小屁孩讲道理:“你现在就走。”

乔煦阳皱皱眉还想说什么,电梯里突然出来一个穿工作服的保安,一看宋拂之就挥了挥手,拎着袋东西走过来。

“宋老师,你速递买的药。”

乔煦阳退开两步,看着宋拂之接下了保安大叔递来的那袋药。

“你病了啊?”保安大叔关心地劝他,“少为那些崽子操劳点,自己的身体最重要,啊?”

宋拂之笑了:“谢谢您,会注意的。”

保安走之前还拍了一下乔煦阳的胳膊:“宋老师的朋友是吧?帮着照顾照顾他。”

乔煦阳很甜地回了个“好!”

“哥,你自己买了药呀。”

保安一走,乔煦阳脸上都带上了明显的笑意,“保安叔叔都说了,让我照顾你。那你吃了药去躺着休息好不好?我给你做晚饭。”

宋拂之一手横撑住门框,淡淡地说:“不是我自己买的。”

“嗯?”

宋拂之语气倦怠:“药,是别人给我买的。”

话里的意思足够明显了,有别人关心我,我接受别人,不接受你的。

乔煦阳渐渐敛了神情,心思一转,又笑了起来:“那他人呢?明知道你不舒服,只把药外卖给你,人却不来?”

话里的意思也很明显,这人的真实性存疑。

即使他真的存在,他也没我关心你,因为我来照顾你了,他却没有。

宋拂之懒得跟乔煦阳玩这种纠结的小游戏,疲倦地闭了一下眼睛,转身关门。

“别在我家门口呆着,我没让你来。”

门砰地一下在眼前关上。

宋拂之握着时章送的药躺回床上,很淡地出了一口气。

在这件事上,两人的区别太明显了。

时章知分寸,懂距离,乔煦阳自以为好心,莽撞冲动,非要送上关怀。

只是一盒药的事,宋拂之心里的那杆秤却毫无疑问地分清了高下。

有的人更适合他。

门外,乔煦阳默默地站了很久,弯腰把蛋糕放到宋拂之家门口,才拎着那袋子药走了。

这人的心像是石头做的,怎么都捂不热。

乔煦阳心里清楚,他的拂之哥一次两次地说自己身边有人了,不过就是个拒绝他的借口,其实压根没这人。

一直被拒绝的滋味不好受,但宋拂之身上这股拒人千里的劲儿反而激得乔煦阳更有兴趣了,他挺想把这个禁欲熟男给拿下。

乔煦阳下了楼,顺手帮一个陌生老婆婆扔了垃圾,才溜溜达达地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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