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时章那边陷入沉默。
“抱歉。”宋拂之，“就是随便了解一下，没别的意思。”
时章缓：“我没试过，我不太确定。”
时章这样说，心却不这样想。
但对方是宋拂之，他愿意让对方选，宋拂之想怎样时章都可以。
时章问：“你呢？”
说实话，时教授虽然高，但气质温和，没什么攻击性，一下子真看不出他是哪边的。
宋拂之知自己喜欢什么，但如果对方也和他一样，那他为了婚姻牺牲自己，含泪出力也不是不行。
别的不说，体力他还是的。宋拂之对这点很自信。
宋拂之实事求是：“我体力还行。”
“……好的。”时章答。
话题行这儿，气氛中便带上了一些暧昧。
即使卧室归寂静，空气却在暗暗发酵。
宋拂之闭着眼，弯弯嘴角：“时教授，你体温真的很高。”
好像半米外的被窝放着一个暖炉。
“这都感觉了？”
“嗯。”
宋拂之闭眼平躺，突然感手被热源裹住，时章握住了他的手。
心脏好像被烫了一下。
倏地睁开眼，时章正侧躺着注视他，深黑的瞳仁在夜折射出一点幽深的光。
心脏又是一烫。
“你挺凉的。”时章虚虚地握着宋拂之的手腕，拇指摩挲了一下。
时章问：“冬天会不会怕冷？”
宋拂之想想刚过去的冬天，开着暖气在被窝还会觉得冰。
“点。”宋拂之答。
时章力紧了紧：“那以后不怕了。”
-
第二天早晨宋拂之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躺在床的中央，睡姿相当豪放，身边没人。
窗帘还拉着，一室昏暗立着一个挺拔的身姿，正在低头系衬衣扣子。
宋拂之反应了一会儿，睡醒后嗓音暗哑：“时章……你起了？”
时章“嗯”了一声：“今天要去学校做讲座，你再睡会儿，时间很早。”
高中老师在放暑假，学教授的暑假却还事要忙。
“我温了粥在锅，起来可以吃点。”
时章的声音温温地落下来，与帘间晨光融在一起。
“你做了早饭？”
宋拂之眨眨眼，动作轻盈地翻身下床。
时章事，却还早起做了早餐，宋拂之一个无事的人，哪好意思躺着让人家服务。
“你不再睡会儿吗。”时章在后面问。
宋拂之已经踩着拖鞋走出卧室，遥遥地回答：“帮你冲杯咖啡。”
总得做点什么，他可不想同居第一天，就当那种好吃懒做的丈夫。
柜子宋拂之从自己家带来的速溶咖啡，平时早起赶早自习的时候宋拂之都会来一杯提神。
他取了个印着小熊猫的马克杯，熟练地把咖啡粉倒杯子，倒完想起来问：“时教授，你喝不喝速溶？”
时章说：“喝。”
速溶省事，热水一冲就完事了。
宋拂之把冲好的咖啡递给时章，时章接了，却没喝，摆在一边，反身去拿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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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包换鞋，时章端起咖啡，俨然做好了出门的准备。
宋拂之不解：“你不喝完再走吗？”
时章：“带着走吧。”
行，教授都是这么惜时如金的，急着出门，理解。
宋拂之回厨房拿了个杯盖出来：“别洒了。”
时章在门口站了会儿：“那我走了。”
宋拂之打了个哈欠：“拜拜。”
时章着关门：“你再去睡个回笼觉。”
门合拢，家瞬间安静，宋拂之神志模糊地在家转了半圈，找对卧室，重新爬上了床。
婚后第一天，如此平淡且宁静，是宋拂之想象中的婚后生活。
-
时章端着咖啡推开实验室的门，走自己办公桌前。
“老板早——”
戴着圆眼镜的男生病怏怏地挥了挥手，“坏消息，5号组培的那拨苗儿又被真菌污染了。好消息，菌群得像宇宙爆炸，很观赏性。”
“换一种抑菌剂试试。”时章放下咖啡，瓷杯底轻轻一下磕在桌面。
男生身边坐着个文文静静的女生，发束在耳后。
她细声细气地答应：“好。”
男生叫刘洋，女生叫梁思思，都是时章手下带的博士生。@无限好文，尽在晋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