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弟？
好吧，眼前的女人从外表上看很年轻，但估计这是她死时的模样。
李维不知为何，能感受到她变成鬼之后，那股来自灵魂深处的厚重感。
这可能跟死神修炼必备的灵压有关，也可能是其他。
对于她的调戏，李维自然是选择无视：“我需要知道，从我店里面跑出去的男孩，去哪了？”
“男孩？”
美艳的女鬼舔了舔舌头，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却没注意到，她脸上动作幅度一大，眼眶中就开始不停往外渗出血液。
身为一个脱衣舞女郎，除了日常展示才艺，偶尔碰到某些出钱阔绰的大款，她们自然也放得下身价，陪客户喝几杯。
于是她死于酒精中毒，七窍流血，是其中的表现症状之一。
张开嘴巴一脸媚笑，可此刻她的嘴里面也全是血，完全媚不起来。
“我能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但是你又能给我什么呢？”
说着已然靠近李维，手掌轻轻按在了他胸膛上。
但就在这一瞬间，她娇躯一震，女子不可置信说道：“我能碰到你？我居然能碰到你？”
一般弥留在人间的鬼魂，并不能轻易触碰人类，不然这个世界早就乱成一锅粥了。
但也有些特殊存在，经过某些特殊处理，可以做到。
李维就看过一部dc美剧，叫《死亡少年侦探社》，里面两个主角，就是这特殊的例子。
他也从中知道，在鬼怪圈子里，也是有货币交易的，是的，李维能付钱解决。
但这一次能用钱来解决的问题，别说是他，布鲁斯.韦恩都做不到。
因为他们根本没有与鬼怪交流的货币。
不过李维既然能够找上她，自然也是早有准备。
看过灵异小说的都知道，鬼弥留人间的设定，一般都是出于什么原因，才不愿意离开人世。
这般执念大到它们，甚至愿意终日孤苦一人，年复一年，日复一日。
李维选择对症下药。
“我能看到你，也能碰到你，除此之外，我还能让其他人看到你，碰到你，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这怎么可能不明白。
多少弥留之人，梦寐以求的，不就是这点东西吗？
哪怕只有短短几分钟。
女人连忙点头，刚想握住李维的手，又突然想起自己的身份，悻悻收了回去。
“我…我明白了，我昨天确实看到他了，那个男孩从你的店里面跑出来，出于好奇，我跟了上去。”
“然后发现，他完全不知道这座城市路该怎么走，我想提醒…也没办法，最后只能眼睁睁看到他去了…那里…”
“哪里？”
女人表情有了变化。
“你不会想去哪里的，那个地方鱼龙混杂，里面无论是人类还是灵魂，全都是一些穷凶极恶之辈。”
是吗？
李维对此苦笑着摇了摇头，彼得，你可真是能给我出难题呀！
“那就走吧？”
不废话，女人也没多说什么，因为她提醒完之后才想起。
眼前之人身上也处处露着神秘气息。
于是接下来画面一转。
两者就已经进入了哥谭的地下铁道。
就是想要深入，不管李维多神秘，女子也不敢朝里面跨入半步。
用她的话说，里面有些家伙生前就是极恶之辈，死后只会更加猖獗。
李维对此也没意见，独自一人朝里面走去。
明明此刻已经日上三竿，但在这里，唯一光源，是那些哥谭拾荒者升起来的篝火。
他几乎一进去，就察觉到了无数不怀好意的目光，朝他看来。
不，有些不只是看，是已经有了动作。
被强化的感官下，旁边声音熙熙攘攘。
李维眉头一皱，他不喜欢麻烦。
于是果断一拳砸在旁边墙壁上，“咔嚓”一声，没有轰出个大洞那么夸张，但一个蜘蛛网大小的小坑，还是有的。
旁边地动静瞬间安静了许多，尤其是李维背后的一个老太，差点被这一下吓个半死，狼狈间后退了两步。
长期营养不良让她身体发虚，导致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李维不屑一笑，对这群捣蛋鬼没有什么表态，直径朝里面走去。
不过没想到的是，他以为自己这一拳已经镇住了这群宵小。
下一秒，眼前又跳出个人来。
无奈之下，刚想直接一拳过去，来者却满脸惊慌地举起了手。
“嗨，伙计，悠着点拜托。”
“我可不是跟那一群人一伙的，我是对你感兴趣，刚才那一下很酷。”
他们刚好走到了一处虽年久失修，但依然亮着的隧道照明灯旁，定睛一看，确实不一样。
眼前这小子很年轻，是一个显得瘦弱的白人。
一头棕色卷发搭配一副圆边黑框眼镜，看起来非常斯文，脸上也挂着开朗的笑容。
鱼龙混杂还能是这么个“杂”法吗？
这不是某一个追求刺激的宅男吧！
见李维打量着自己，男子一脸热忱自我介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