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的人都被慑住不敢上前,蓝晖岷从惊诧中迅速回神,这时候哪还顾得了上下级关系,疾步上前想拉开霍沉: "你要弄伤她了!"
阻拦的手被甩开,蓝晖岷倒退两步才站稳,霍沉低喝的嗓音几乎阴狠十: "滚开!"
一片惊惧交加的死寂,叶嘉宁头被迫仰起,水晶灯的光刺到她的眼。
终于,那条choker不知是解开还是生生拽断,被霍沉扯下来,短短的两分钟,漫长得如同冬日里流动迟缓的河。
他紧咬的牙关终于松开些,抚摸着叶嘉宁的脖子,剧烈起伏的呼吸里,他看到那片细白脖颈上被他弄出的鲜红印痕,那些痕迹像针。
他猛地松开手,喉结滚动。
蓝太太和孟和夏急忙上前,把叶嘉宁往后拉了拉,保护性地挡在安全的地方,看向霍沉的眼神显而易见的防备。
叶嘉宁站在那里,好半晌才找到声音,看着霍沉: “你怎么了?”
那条黑色缎带已经变形皱得不成样子,被他用尽全力地攥在手里。一道道怪异的目光围着他,忌惮他,像在看一个疯子。
他神色变得很淡很淡,淡得失去温度,失焦的眼神慢慢回复一种漠然的清明,那种漠然将他与周围所有人划开清晰分明的界限。
他在叶嘉宁
的视线里后退了一步。
移开眼,侧脸被炽明灯光照得发白,像已经绷紧到极限的弦,在断裂边缘。嗓音像吞了沙砾,没再看她,对蓝晖岷说: "送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