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结盟,还想让他为自己所用。 简直愚蠢。 贾闲压下背脊后生出的凉意,冒着细微的冷汗,以极其卑微的姿态向陆道莲禀告道:“大人知道,属下出身卑微,学的就是这门营生,不做这个,怕是连口饭都吃不下去。” 他顿了顿,说出他此次来的目的,“属下也庆幸,能为大人所用。大人交代的事,属下已经办妥了——” “把能让人起兴的药物,给晏子渊吃,让他误以为治好了,去找新妇。” “再让他,以为能一展雄风时感觉到药效一点一点消散……” 贾闲觑着陆道莲的脸色,一字一句慢慢道:“好叫他明白,什么叫自不量力,自取其辱。” 这计谋,不仅恶毒攻心,还叫人瞬间往返天地间。 上一刻本以为到了极乐世界。 下一刻便知道自己来往的是炼狱。 这就是这位,想出来折磨人心的法子,晏子渊不过区区一个依靠家世背景的世家子,拿什么和这位大人比? 看出贾闲眼中的忌惮和叹息,陆道莲淡淡莞尔,“怎么,你很为他惋惜?” 在贾闲惊恐不安的注视中。 陆道莲毫无所谓地轻描淡写道:“他配不上那新妇,暴殄天物,我不过是救人于水火中。” “我也救他了,至少让他有了自知之明。有什么不对?” 他一副“我都是为了他人好”的模样,坏得触目惊心。 贾闲一生都在寻求能凌驾他之上的明主,他除了又敬又畏地吞咽一口唾沫,更多的是选择向这样的人臣服。 远在新房内。 早已做好今夜能与夫婿圆房准备的宝嫣,一脸惊诧地望着忽然从椅子上起身,面上失去血色,神情变得可怕的晏子渊从她房中离去。 她本以为,过不了多时夫婿还会回来。 然而等到烛火成灰,宝嫣脸上的喜悦变成淡淡的清愁,晏子渊都没再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