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每日最怕的就是见到贤宁了。 她以前把这位婆母想得实在太简单了些,以为只要不让她捉住把柄就好,可是任她再小心翼翼,还是遭了算计。 宫廷礼仪,说出去多冠冕堂皇,学这规矩是为她好,讲不好日后还能上京面圣。是宝嫣该学的,连晏子渊都没法替她拒绝阻止。 而每到夜里,松氏和小观,总能看到宝嫣撩起的襦裙下,原本白皙的膝盖上,一团青紫的印子。那是她承受不住,在烈日下一步一步走着,终于耗尽体力,一膝盖扑倒在地,磕地。 好几回了,小观接都接不住,那些侍女为了不让她在宝嫣身边照顾,还专门将她调走。她若是不愿,那也只能在旁边干看着,还不许插手。 要不是宝嫣知道,她和陆道莲的事,少有人知。都要以为,贤宁这么折磨她,是因为发现她那天对陆道莲所说的话,为长子教训她。 这兴许就是报应。 而陆道莲那厮,那个总作弄她的出家人,也好似真的生了她的气,忘了她般。已经好些天没再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