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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还能搭上总督的船,还有机会再进一步。

桓瑾听着阎修有条不紊地发布命令,一切都瞬间归拢,掌握在了他手中,心中怒火才逐渐平息。

那两个“饕餮”跟“睚眦”能不能抓到,已经不重要了,事已至此,他就要借这次机会彻底掌控漕帮,将整个江南的命脉掌握在手中。

死了这么多人,他还要写折子上报,也要跟马元清通气。

他看着向两人发布完命令,又来向自己行礼、准备带着两个新出炉的傀儡手下告辞的阎修,点了点头,闭目挥手道:“去吧,还有,把夏侯安葬了吧。”

……

有了新的主事人,还是军政一体,州府立刻像高速的机器运转起来。

一支支军队被调动分散,朝着各处辐射,整个州城都处在高压之下,百姓连出门都少了,哪怕在自己家里也无比压抑。

远离州城的小村庄,落日熔金中的芦苇荡,昏迷的陈松意睁开了眼睛。

她听见水声跟鱼儿跃出水面的动静,感受到身下木板的起伏,意识到自己正躺在一艘船上。

不过不是大船,而是一艘渔家的小船。

蓬顶是黑色的,离她很近,大概只能容人弯着腰、低着头地进来。

她对这个环境感到陌生。

陈家村很少有人打渔为生,就算有也是住在陆地上,这是她第一次见这种可以住人的渔船。

船系在岸边,依然随着水流飘飘荡荡,微微起伏。

陈松意想起身,却感觉浑身都像碎了一样的痛,而且腿脚还使不上力气。

她勉强支撑起上身,就看到船头一只怪鸟转头,朝自己看了过来。

水面倒映的夕阳碎金中,一人一鸟四目相交。

这只怪鸟的嘴很长,有着锐钩,下喉还有囊,爪子上生着蹼。

它嘴里叼着一条大鱼,在陈松意的注视下仰着脖子,三下两下就将整条鱼吞了进去。

就在陈松意诧异的时候,渔船微微地摇晃起来,有个渔家娘子弯着腰,端着药走了进来。

见她醒着,这个容貌秀丽的渔家娘子便笑道:“妹子醒了?太好了,你哥哥他很担心你。”

哥哥?

陈松意不明所以,却不动声色,只是轻声问道:“这里是……”

她在州城里的记忆,只持续到小师叔带着她躲进了人群,把夏侯岐的人头挂在了高处,然后又去拿回了她藏在巷子里的包裹,就把她背了起来,用轻功在夜下拔足狂奔。

趴在小师叔的背上,她总算知道为何那天在码头他给那个渔家少女的父亲治了病,能够这样快就在后半夜赶到陈家村。

然后,她就在小师叔背上失去了意识。

等到再醒来,就已经是现在了。

这位渔家娘子夫家姓李,认识的人都叫她莞娘,她向着陈松意解释了一番为什么她会在船上。

原来,昨夜小师叔带着她从州城逃出来以后,一路狂奔,不计真气,用半晚上时间就跑到了三百多里以外的地方,终于停下来,想找户渔家借宿。

这里是个小渔村,渔家大都生活在船上,还会用鱼鹰来捕鱼。

所以,陈松意醒来才会在小船上,船头站着的那只怪鸟正是李家郎君驯养的鱼鹰。

至于李家娘子口中自己的哥哥,就是游天了。

经此一役,小师叔知道了隐藏身份的好处,来的时候换下了道袍,穿上了陈松意包裹里陈寄羽的旧衣。

在他对李家夫妇所讲述的故事里,他跟陈松意是一对相依为命,一起长大的兄妹。

他是药郎,主要在深山里采药,作为妹妹,她就在家里种种菜养养鸡。

前些日子他入山采药,结果妹妹见他深夜未归,于是提着灯笼去山里找他。

在路上,她不小心摔下了山,被突出的石头撞伤了腰,就变成了现在这样,全身只剩腰部以上还能动弹。

他背着妹妹一路走,想要去漕帮总舵。

用化名游大的他的话来说,就是据说那里有神医,说不定能看好他的妹妹。

“……”

陈松意低头看着自己的腿。

不用说,像她现在这样动都动不了,肯定是小师叔的杰作。

至于没有感觉,那是不可能的,哪怕不能动弹,也不影响她感受痛苦——

大概也就比金针刺激,强开三门的时候轻一些。

不过这疼痛中很清楚的一点就是,她阻塞的经脉冲开了,丹田里的气流也更茁壮了。

只是一场厮杀,就抵得上数月之功。

这原本应该令她高兴。

但陈松意想到红袖招里的惨状,她就半点欣喜也提不起来。

她沉默着,伸手去端药碗,结果刚端起碗,手就抖个不停。

“我来。”李家娘子见状忙扶着她,把药喂她喝了。

果不其然,这药汁也很苦。

小师叔教训她的心实在是昭然若揭。

陈松意被苦得皱了皱脸,却沉默地把药喝完了。

她感到丹田升起一股暖流,冲淡了盘踞在身体里的疼痛,然后才问:“我昏睡了多久?”

她觉得自己应该是没有昏睡太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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