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你么。”
江然冷笑,眼眸里潋滟着浓艳的决绝。
“我们一日不离婚,我便折磨你一日。”江然笑得像个疯子,“就比比我们俩谁先疯吧……”
伤敌八百自损一千他也认了,只要席秉渊不好过就行了。
“江然!”席秉渊怒喝一声,打断了江然自毁式的发疯。
“哈……”江然一口狠狠地咬上席秉渊大力伸过来握住他面颊的手,眼尾洇出一片血色的红,他死死地盯着席秉渊的双眸,嘴下力道完全没收着。
席秉渊灰眸中的怒意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他怒极反笑,甚至对着江然点了点头:“好啊……好啊……”
席秉渊也死死地对上江然的双眸,一下子把人甩在了地上,冷笑着看了一眼自己手上那一圈沁出血丝的牙印。
江然脱力地趴在地上喘气,胸腔大起伏地呼吸空气。
席秉渊俯视着他,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互相厌恶,以至于在相处中总是谁先惹恼了谁,就像现在这样。席秉渊深知今日他的理智已经破碎,不如干脆破罐子破摔,于是他不由分说地狠狠握住江然的手腕,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开始挣扎便连拖带拽地把人往卧室里带。
江然才反应过来席秉渊是在往哪里拽他。
他眼中通红,手脚皆用力地挣扎,期间与地板和家具磕磕碰碰撞出了不少淤伤。
“你放开!”
“你闭嘴!”
两个疯子。
江然毫无保留的拳打脚踢自然也是落在了席秉渊身上,只是对方已经快完全失去理智,易感期的火气彻底占领了他的头脑。
整个卧室里的伏特加信息素浓度高得吓人,如果此刻忽然来了个Omega,几乎能原地昏倒。
可惜,江然是个Beta。
他闻不到。
席秉渊被这个客观的认知搞得更加气愤几分。
为什么呢?为什么江然偏偏就是个不受信息素影响的Beta呢?
席秉渊恶狠狠地想着,毫不怜惜地把江然甩开,让那具瘦削的身体跌在了床上,随即自己倾身就压了上去。
江然还未来得及吃痛,就被居高临下俯身压制住他的席秉渊狠狠掐住了脖子。
居于高处的Alpha眼中盛满了冰冷的狠戾:“AO结合要生下Alpha的几率都不超过百分之四十,何况你还是个Beta。”
江然被掐地眼中沁出了泪。
“你父亲想必拿捏住了你的软肋,知道你必然不会妥协,由此想困住我。”席秉渊冷笑一声,眼中流露出几分似笑非笑的戏谑,“无所谓,既然所有人都说我加入望江是心怀不轨。那我就坐实这个心怀不轨,先把望江的掌上明珠收下了。”
“江然,你当如何啊?”
江然恶狠狠地咬着下唇,眼中的讽刺与痛苦肉眼可见,也伴随着席秉渊话音的落地,他的眼底浮上了几分深切的恐惧。
席秉渊冷笑着看着他,缓缓起身,面无表情地扯开身上系着的领带。
他冷漠又疯狂的目光从江然赤裸的双脚一路向上滑动到那一具苍白干瘦的躯体上。
席秉渊扯了扯嘴角。
真是一具太过于贫瘠的身躯。
与祈知木相比,确实是缺了些吸引力。
席秉渊嗤笑一声,随手解开衬衫上的扣子,再度倾身压了上去。
江然艰难地握紧了自己身上睡衣的领子,喘不上气一般的压迫感一直在侵蚀他的神经,他虽然闻不到信息素,但他也能感受到席秉渊这个疯子是在拿信息素压他。
“疯子……”江然恶狠狠地抬眼,对上席秉渊深不见底的双眸。
“彼此。”席秉渊一把扯开江然碍眼的手,眼中只有深深的暴虐情绪。
“……”江然死死咬着下唇,眼中闪烁着几分生理性的泪光。
“江然,原来你也会怕?”
席秉渊难得见江然身上没有伪装的模样,心情忽而就好了一分,饶有兴致地讽刺一句。
见江然强忍颤抖,席秉渊更是不想让他好过:“你知道么,祈知木这里……”
席秉渊钳制住江然的那一只手缓缓顺着江然瘦削的手臂滑落至后腰侧,指尖所过之处,引起了一阵阵的颤栗。
“有一颗特别漂亮的痣。”
“……”江然艰难地转过头,狠狠闭上眼睛不想听。
却被席秉渊一把掐住了下巴掰了回来,强迫江然睁眼与他对视。
“你说的没错……我或许是失去了他。”
席秉渊的话语就如同恶魔的低语一般在江然耳畔萦绕着,一字一句侵蚀着他本就摇摇欲坠的神经。
“……但我至少得到过。”
席秉渊嗤笑。
他缓缓地、一寸一寸地低下头,月光透过窗户落在他灰色的眸子上,他掀起眼帘,深灰的眸中映射着月色的反光。
江然艰难地呼吸,脊背一寸一寸地变僵,好似案板上的鱼。
席秉渊终于在这一刻彻底撕下他伪善的面目,现出了灵魂深处最腥渴恶劣的本能。
他从来不是什么听话顺从的家犬,他从始至终都是只忠于自己的野兽。
他不轻不重地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