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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逼婚(1 / 2)

几人吃得正酣,就听哐当一声,院门被人踹开,一对男女闯了进来。

乍见两人,林婶慌忙放下碗筷,起身见礼:“哥哥,嫂嫂。”

林月儿也跟着起身:“大伯好、大伯母好。”

原来这二人正是林婶去逝丈夫的大哥、大嫂。

长生也是第一次见,不由多打量了几眼。

两人俱是四十来岁年纪,大伯身形有些发福,大伯母则生了一副刻薄相。

大伯扫了一眼院内情景,脸色霎时铁青。

“今日中秋,谁家不是合家团圆?你不在家过节也就罢了,还和这.......这道人.......简直成何体统?”

这话虽没一个脏字,却难听之极。

长生顿时大怒。

林婶却平静道:“这位长青道长,与亡夫相识,如今还是思兰结拜的义兄,就如家人一般。今日小聚,并未有逾礼之处。”

“义兄?”大伯母嗤笑道,“整个吴家坳,谁人不知,林家的媳妇勾搭了一个野道士?”

林婶立时俏脸含煞,浑身气势一变。

在长生看来,此时的林婶,就如一把出鞘的利剑。

“长青道长行医治人,稍有良心的人,都会铭记在心。只有那些无知无德的长舌村妇,才会胡乱造谣。”

这话怼的酣畅淋漓,长生暗暗竖起大拇指。

果然,大伯母气得直跺脚,嘴里吱吱啊啊反天,却说不出半句反驳的话来。

就这?

战五渣!

长生心中一声冷笑。

却见这女人将外襟一解,随即双脚外撇站定,双手叉于腰间,扯着嗓子骂道:“你个不要脸的狐狸精,勾三搭四的小娼妇,招花引蝶的浪蹄子.......”

三个排比句一出,长生暗自抹了一把冷汗,草率了!

这女人犹如打开了天赋技能,各种污言秽语,排山倒海而来,气势逼人。

林婶双手抱胸,冷冷看着对方表演。

老道虽然满面怒气,却是不屑动手。

唱了半天独角戏,大伯母有些无趣,只能狠狠揪了一把自家官人。

“你以为这贱人是在骂我?她是在骂林家,你身为一家之主,还不去教训她?”

大伯支吾道:“她毕竟是弟妹,我怎下得去手?”

“我呸!”大伯母喷了他一脸,“下不去手?你不就是惦记这贱人的美貌吗?”

林婶打断道:“二位到此,如果只是为了骂我一顿,现在已经如愿,请马上离开。”

大伯这才将夫人拉到身后。

“昨日吴家叫人下聘,全家人都没意见,唯独你不同意。”

听到这里,林月儿忍不住惊呼一声,朝着母亲看去。

老道也扭头望向林婶。

大伯又道:“以吴家的财势,月儿若是真能嫁过去,这一生都可以衣食无忧,我实在想不通你为何拒绝?”

林婶摇摇头:“我还是那句话,要月儿嫁入吴家,是断然不行的。”

这话说得斩钉截铁,没留丝毫余地。

大伯叹道:“月儿刚满周岁,二郎就因病去逝。这些年里,你一个人辛辛苦苦把月儿拉扯大,还要经营杂货铺,真是没享过一天福。”

这话一出,林婶眼中竟泛起一层水雾。

林月儿悄悄走了过来,拉住母亲的手。

“如今月儿长大了,能让她嫁个好人家,又有何不可呢?月儿,这些年大伯待你如何?难不成我们还会害你不成?”

林月儿看看大伯,又看看母亲,脸上一片茫然。

林婶却是一脸决绝。

“这杂货铺,好好操持,每年可得利数十贯,思兰愿意送给林家。”

“当真?”

大伯母一脸狂喜。

大伯强抑着喜悦道:“这......这又何必?”

林婶仰起下巴,一字一句道:“只一件事,从今往后,月儿婚事,林家不得干涉。”

大伯还要说话,却被大伯母一把拽住。

“这事能行。一间会下金蛋的铺子,可比吴家给的聘礼强多了。”

长生自然明白,所谓数十贯利润,其实大头都来自老道采摘的药材。

说到底,林婶就是中间商赚差价。

可别人并不知道此事,只道这小小的铺面真能赚取暴利。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

“弟妹,大哥今日就替家里老人作主,将吴家的聘礼退了......”

“大胆——!”

一声厉喝,忽自院外响起。

随即院门再次被人踢开,十几名青壮家丁鱼贯而入,最后面走进一名青袍老者。

这人约莫五十多岁年纪,长得红光满面。

“吴管家,您老怎么来了?”

大伯张嘴就叫出名字,显然和这人相熟。

吴管家背着双手,慢慢踱到几人面前。

“在吴家坳,吴家说话,比官府都好使。吴家说的话,没人敢不听。吴家送出去的聘礼,也没人敢退。”

林婶目光一冷,“大伯,你们竟收了聘礼?”

大伯低下脑袋,不敢作声。

大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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