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会给每位来听演唱会的粉丝发一个手环。
圣心忽然问:“你是处女吗?”
“不是。”路汐像是在恍神地思考什么,脑子没转过弯,被问什么也就潜意识真实回答了什么,等在“不是”二字中乍然清醒过来时,说,“我是水瓶座。”
“我是小狮子……”手环有十二星座的图案,圣心对应着挑选好后,单纯地递了过来说:“容伽礼是处女座。”
话音刚落。
容伽礼始终未言一词,抬起右手臂,又恰好排在后一位,从路汐纤细的腰肢极近距离伸过,衣袖口整洁,衬得修长的骨节白净有力,接下了圣心的手环。
路汐跟凝住了似的。
没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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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心三张演唱会的票,是第一排的贵宾席,视野绝佳位置。
按照她安排,是路汐坐中间,这样好跟容伽礼说上话,谁知,一点声音都没有的路汐忽而抬起头,说,“我们换个座。”
她的音色干净而格外悦耳,却不是商量的语气。
缺了根敏感神经的圣心依旧没察觉到异常,不假思索地坐在了中间,左手边是容伽礼,右手边是路汐,又幸福了:“好的呀。“
路汐捧着玫瑰花也入坐,一秒,两秒,十秒……可能更久。
她却未觉得轻松下来,能清晰感觉到。
容伽礼在看她。
台上的演唱会还没开场,圣心就已经拉着她全方面地吐槽了一遍即将演出的歌手俞池,说他创作的歌曲是一年比一年难听。
路汐侧耳,很认真地倾听完,笑了,问她:“你不是追星他吗?“
圣心怔了两秒,生得那双月牙眼总是清清亮亮,像小孩的瞳孔,“我是在追星。”小声地说完,又有点儿害羞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指尖。
路汐心想要是其他歌手,演唱会结束后,她还能借用女明星的身份行个便利,礼尚往来带圣心去后台,让她跟自己的偶像见个面。
但是俞池——这位被媒体公开称为娱乐圈贵公子的顶流歌手。
让人津津乐道的不止于他被歌迷吹成海妖般迷人的嗓子却唱着最难听的歌,又或是他神颜多吸死忠粉,还有的是出道以来那张狂到不可一世的脾气和高调奢靡的私生活。
以及,他背后传言是有强大的神秘权势保驾护航,后台比谁都硬,从不用遵守这个名利圈的游戏潜规则。
路汐记得有一次刷到俞池爆掉的热搜。
原因还是他在无数记者媒体面前,单方面出手殴打了高奢时尚品牌的总裁。
没预兆的,忽而一阵劲爆的音乐声响起,是演唱会开始了。
路汐回过神,抬头看舞台。
主唱是俞池。
几道清晰的彩色灯光折射到他身上,着了套红色丝绒西装,纽扣肆意地解开两粒,没有正经的穿,将精致的锁骨和脖颈完全暴露,举止间透着性感的气息。
场内粉丝疯魔一般地尖叫喊着口号,他却显得格外漫不经心拿起话筒,那双摄人心魄的眼,慵懒地扫了台下的人山人海一秒。
旁边,路汐在黑暗中察觉到圣心细微地转过身,对容伽礼理所当然地提出要求:“演唱会结束后,我要叫俞池一起到蓝迹会馆吃饭。”
*
如果说梵榕会所是明星聚集地。
那么蓝迹会馆就是顶级权贵们的聚集地,一向是会员制,不对外开放,至今外界也无人知晓想拥有一间蓝迹的包厢,得是什么身价地位。
圣心点名要背景很硬的俞池来陪同吃饭。
路汐一路上心不在焉地想着以容伽礼宠人的行事作风来看,自然是允的。
宽敞的包厢内,被屏风隔开的里间有穿着苏绣旗袍的女人在弹奏古筝,衬得氛围颇为雅致。
俞池演唱会结束还要去后台化妆间卸了装扮,迟了一步,倒是蓝迹的经理前来,侧身站着门旁,毕恭毕敬地称是楼下另一间包厢的袁总听闻容家的人今晚在蓝迹,想过来敬一杯。
路汐静坐着不动。
听到圣心冷漠着小脸拒绝,说这是家宴——闲人勿扰。
家宴?
路汐倏然抬起眼,下意识地看向了容伽礼,这是两人今晚第一次对视上,好半天后,她贴在椅上的整个纤瘦脊背都是僵冷的,直到圣心亲热地挨过来坐,且终于用缺了根敏感神经的小脑袋察觉到她的异常时,问:“汐汐,你在想什么?”
“我想。”路汐从容伽礼幽深的眼眸里艰难移开,余光的视线扫到放置一旁的玫瑰花束,浓郁花香整晚不散,仿佛堵着她的呼吸,勉强地用很轻的气音说:“你们原来已经结婚了……我该补送你和容总什么礼物好?”
圣心怔了下:“啊?”
“我姓容,跟容伽礼怎么可能近亲结婚?”
这下换路汐怔住。
容伽礼将她一切反应尽收眼底,语气却很沉静:“你想的倒挺多。”
气氛太尴尬。
容圣心护着路汐,强行转移话题:“对了,你要跟我哥哥谈什么?”
她这次不喊容伽礼,喊哥,也怕路汐想多了。
路汐确实没想到这段关系会被她误解成这样,知道这是给的台阶,她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