碌的石磊。
他的目光落在那还亮着的显示屏上，眉梢微动：“你在直播。”
不是疑问，而是陈诉。
石磊小心肝一颤，立即双手合十：“队长，我就是随便播一播而已，谁能知道你们……我想关麦克风都来不及，不过你放心，柯远说给你留门的最后一句没有被录进去。”
迟屿洲垂眸看了眼弹幕，前面那么多句都被听到了，这最后一句泄不泄露有什么区别？
底下发生的事情柯远是蒙在鼓里一无所知，倒是第二天，高教练看着正要踏进训练室的迟屿洲，提前一步喊住了他。
“教练，你找我？”迟屿洲慢慢走到高教练身前站定，礼貌询问。
高教练抬头看他，犹豫了一下，直接问：“你今天也要帮柯远直播？”
迟屿洲愣了下，“是，怎么了？”
“呃，其实让他自己播也……”
“公开得突然，他还没准备好。”迟屿洲解释着，随即不解地蹙眉，“直播平台那边没有说不可以代播吧。”
高教练想了想，“是没有这个规定，现在赛区的电竞选手中，你跟柯远的热度是最大的，现在你帮他直播，比你们单人直播热度都高多了，直播平台那边不会有什么意见的。但问题就是你们现在热度太高，更加不宜高调。”
“高调？”迟屿洲诧异地扬眉。
“这不，夏季赛眼看就要开始了。”
高教练的顾虑还是跟之前一样，虽然现在粉丝们磕CP磕得起劲，但是一旦没有达到粉丝们理想的成绩，肯定少不了被攻击，到时候大家就会说光顾着谈恋爱去了，成绩都下降了。
聪明人说话点到即止，迟屿洲很快便明白了高教练的意思，点点头：“我明白。”
“低调一些好一点，不宜太招摇。”高教练很是欣慰地抬手拍拍他的肩膀，“就算到时候成绩不好，挨骂的是我们整支战队，而不是让你们顶在前面。”
迟屿洲：“不是，我是说我们会全力以赴。”
高教练回到办公室，副教练正坐在位置上品茶，抬头看了他一眼，将茶杯放下后戏谑地说：“刚刚棒打鸳鸯去了？”
“什么叫棒打鸳鸯？这是为他们好，要知道变脸最快的就是这群网友了，今天他们能开开心心磕CP，明天也会因为成绩上的一点点落差而开始破口大骂。”高教练一屁股坐回椅子上，叹气道。
“那你成功了？”
“没有。”
“我就知道，放心吧，他们两个一看都是很有主意的人。我也觉得他们两人不会因为谈恋爱而耽搁成绩，春季赛那个时候还没磨合好不也打得挺不错的吗？而且，他们现在本来就是赛场最瞩目的选手之一，身上聚集了众多目光，就是想低调都低调不了。”
“我这不是担心吗，不过……春季赛的时候，他们好像还没谈。”
“那是什么时候谈的？”副教练的眼底的八卦之火拔地而起。
高教练回想起第一次看见柯远从迟屿洲房间出来的时间，琢磨了一下，不确定地说：“可能就是季后赛结束那两天吧。”
“那倒是跟我猜的差不多，那你不就不用担心了，那么早就谈了，两人去全明星赛还能拿到那么好的名次回来。而且，职业选手最后看的都是成绩，就算他们没有谈恋爱，难道成绩没有达到粉丝的预期，他们就不会被骂了吗？”
“你说的也对，对了……”高教练忽然从兜里摸出手机，“你看看韩国媒体那边发的这几篇报道。”
副教练接过来扫了一眼，“正常，柯远到底是新人，在全明星赛上淘汰过Juice跟Candy，最后总积分又反超了Coconut，他们赛区肯定不服气，你指望他们能写出什么好报道。”
“他们嘲讽我们赛区只会拿个人赛冠军，一到团体赛就熄火！我现在只希望快点跟他们交手，然后能一雪前耻。”说着说着，高教练原本斗志昂扬的肩膀又重新塌了下来，惆怅地叹口气，“韩国赛区那边虽然不爱说人话，但强队还真是不少，想一雪前耻还是没那么容易的。唉，目前我们战队的最大问题便是队员之间实力参差太大，小洲跟柯远两个人的能力我倒是不担心……”
“你是担心石磊跟凌皓吧。”副教练琢磨了一下，“尤其是石磊，个人能力相对来说是弱了些，但优点是特别服从安排，甘愿在赛场中当绿叶。其实他这种心态，如果我们战术制定得当的话，未必不能发挥出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手机“叮咚”一声响，就见副教练反手拿出了手机，然后龇牙咧嘴地笑了起来。
高教练还等着他的战术方针，半天不见他回应，反而一脸姨母笑，不由皱起了眉头。
“你在看什么？”
“小洲直播啊。”
高教练一噎：“他又帮柯远直播了？”
“是啊，还露脸了。”
“他平时自己直播间都不露脸的。”
……
因为昨天只播了八个小时，所以迟屿洲今天要播十二个小时才足够补足柯远这个月所欠下的时长。
职业选手一个月的时长几乎都是透明的，所以大家即便是没有问，也能够根据以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