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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张廷玉爱子如命(1 / 2)

张廷玉被康熙的话噎的够呛,腹诽道,难怪人说臭汉、脏唐、埋汰宋、乱污元、邋遢明、鼻涕清。大清如此不守礼教,堂堂一国之君,竟将伦理纲常作笑话讲。

不过他转念一想,既然能当笑话讲来,说明康熙没有真的在意。他揣摩着康熙的心意,佟国维说太子的坏话被嫌弃,那就要反其道而行之,说一说太子的好话。康熙刚才用司马子如来比喻自己,干脆一下借用司马子如的劝谏之法:先同病相怜拉进距离,再感同身受以情动人。

说来唏嘘,张廷玉虽然没被儿子绿,但比被绿更惨。于是他迅速整理了一下思绪,沉声道:“皇上说笑了,犬子张士平已于年初病逝,臣白发人送黑发人,就是想教训,也无人可训了。”

去年冬天,张廷玉一家回金陵探亲,长子张士平居然把一个青楼女子藏在探亲的队伍里,被张廷玉发现,亲自抽了张士平四十鞭子,把他皮肉打了个稀烂,又冒了风寒,竟这样一命呜呼了。那青楼女子见张士平被打死,直接跳河自杀殉情。张廷玉的老父亲张英也因此被气倒,卧病在床。真真是家门不幸。

张廷玉哽咽道:“犬子过世后,臣一直很痛心,很后悔,当初不该逼迫他过甚……皇上刚才说如今经常故人入梦,臣也经常梦到犬子,但醒来后无人诉说,还要装作若无其事、不再介怀。”

“臣心如刀搅,昼夜难平。臣恳请皇上,对太子多加宽宥,不要重蹈臣的覆辙。毕竟人生在世,唯有父母儿女不可选择、不可强求。”

康熙暗道这张廷玉果然厉害,一席话说的自己差点落泪。“衡臣所言极是,朕……不想后悔,太子此事,以后休要再提。”他本来也没想借此事发作,早就派人把郑春华秘密关押起来。毕竟引而不发,才最有威慑力。于是顺坡下驴,纳了这个谏。

张廷玉这般悲情,康熙也不好意思再打趣他,想安慰他,可自己上辈子没当过父亲,这辈子老康熙那几十个便宜儿子也没法让他有做父亲的感觉。

既然无话可说,就直奔主题。于是康熙起身道:“衡臣,陪朕出去走走吧。”

康熙带着张廷玉在殿后的花园里信步闲谈,走到一张挂着“满汉合璧”匾额的垂花门下站住了脚,康熙注目看着匾额,似乎漫不经心地说道:“刚才说到南北朝的北齐,朕却想到了同是南北朝的北魏,想到了孝文帝改革。”

张廷玉一怔,北魏孝文帝改革涉及方方面,但此情此景,言中所指还能是什么?自然是孝文帝禁胡语、改汉姓等汉化改革。

张廷玉感到自己的心脏仿佛要从嘴里跳出来,激动的两眼放光,随即又黯淡下来。心中默念“万言万当,不如一默”八字箴言,决定装聋作哑。

他是读书人,又是汉人,怎能对蛮夷统治中华没有想法,但想法是想法,现实是现实。他深知所谓“满汉一体”,不过是为了以小驭大、以少驭多的遮羞布,只能听,不能信。

若真的满汉一体,为什么要禁止满汉通婚、赐予满人特权,要崇尚满洲文化、强迫汉人剃发易服。更不要说还有压在所有江南汉人心头的“扬州十日”“嘉定三屠”等血债,那是用无数条人命堆起来的、横在满汉之间无法跨越的沟壑。这道沟太深了,非人力所能及,只能靠时间来慢慢抚平。

而且深究下来,也不只是满州一家的事情,还涉及到与蒙古的同盟,千头万绪,太多利益牵扯,实实在在的一团乱麻。

张廷玉自忖没有这般经天纬地之才、改天换地之力,能厘清乱麻,真陷进去了,往好了想是晁错当街腰斩,往坏了想是方孝孺被诛十族。他打定主意,死活不掺和,当下对康熙把话挑明:“臣愚钝,不知孝文帝之事。”

康熙笑道;“你不是愚钝,是太聪明了。这事儿,朕不难为你,不想说就算了。”这个老狐狸,一点把柄都抓不住。

随即康熙话锋一转,脸色一变,郑重道:“这次宗人府之事,收上来的那些混账王八羔子的册子,我都看了。就是四个字:触目惊心!必须严惩!”

“朕说几个意思,你记下,回去整理成旨意下发”

“是”

“第一,老九革除宗室爵位,发配三千里,去广州十三行戴罪经商,无诏不得返京。老十降爵一等,杖三十。老十四降爵一等。老八,哼……,这笔账先记下,以后再算。

第二,其余后续处理,由太子抓总,老四和老十三协助。

第三,册中所记诸事务必一一核实,无论高低贵贱,上到阿哥,下到奴才,有罪必审,有审必结。

第四,贪污银钱的,从前都是罚贬官流放,这次再加上退还赃款。全按照老九那般处理,贪一分还一分,贪一万两还一万两,一厘也不能少。

最后,这么多官员以身试法,根由在于吏治败坏。此事,是宰相之责……”

康熙顿了一下,冷冷扫视一眼张廷玉,语气像是结了冰,“佟国维难辞其咎,自请辞职谢罪。就这样吧。”

张廷玉一边仔细听着,一边偷偷在袖子底下掰着手指头,康熙说一条,他掰一根,这是他独特的记忆方法。等到康熙说完,他又复述了一遍,见康熙点头,才离开去草拟诏书。

等回到尚书房,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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