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前来拜见先生”。
前来拜师,他不好空着手,提早从孙屠户那儿买了猪肉,又将攒了几日的鸡蛋,一并拿了来,抵作束脩礼。
好在许褚也并非那贪财之人,平日里农户送孩子来读书,也不过就是拿些鸡蛋,提一兜子白面,赶上家里实在揭不开锅,孩子又卯着劲儿想读书,过来磕个头,行个拜师礼,他也就收下了。
如今见谢见君这般懂礼数知人事,他脸上难掩欣赏之意,“莫行这些个虚礼,你的字呢,快些拿出来给我瞧瞧。”
谢见君低低应了一声,腰背躬得更深了,他将猪肉和鸡蛋放在院中的石桌上,把好生保存的字帖拿出来,展给许褚。
许褚相看片刻,不由得蹙起眉头,好半天,才缓缓说道,“你这字……”,他顿了顿,“先前见你字写得清雅秀朗,怎练了十天,落笔反而虚浮软弱,不成大器,可是偷懒了?”
“学生每日都在石砖上练字两个时辰,不曾懈怠一日。”谢见君连忙替自己正名。
“缘何在石砖上练字?”许褚不解。
谢见君面上闪过一抹难为情,“不瞒先生,我家中境况,先生亦是知情的,学生前些日子去镇上买纸,单单这毛边纸便是二十文一刀,即便我正反两面用,这一刀纸也用不了多久,学生一手拙笔,不敢轻易浪费,便想出在砖石上练字的法子,如今看来,倒是学生愚笨了。”
许褚颇为意外,先前他也曾听村里人说起过这谢家小子的事情,只是那日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