菌子,拿清水漂凉,切成细溜溜的薄片。
起锅煸炒得焦黄后,谢见君将锅铲接了过去,嘱咐云胡往锅里添满水,滚起一遭来,又把沥干的豆腐小块一股脑丢了进去。
屋中沉闷不已,他清了清嗓子,顺口找了个话头,打破了此时的宁静,“我瞧着你买了布回来,是想做什么吗?”
“啊?”云胡怔怔地抬眸,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谢见君是在同自己说话,他忙站起身来,将手上的水蹭在围裙上,张着手,无措地磕绊道,“是、是想做两身衣裳给你。”
“给我的吗?”谢见君微微惊诧。
“我、我见你衣服旧、旧了。”云胡如实说,他脸红得像块红布似的,连耳廓都漫上来一层绯意。
谢见君搅动着锅中的炖菜,眸光落在云胡搓洗得发白的外衫上,“我不妨事,衣服破了,补补便好,倒是你这两件外褂,浆洗得薄了,改明儿我再去裁些布回来,你也做上一套新衣吧,针线活我不擅长,但杂活我还能搭得上手,待你跟我说如何做,我好帮着你一道儿忙活。”
云胡恍惚了一瞬,眼见着他张了张口,好似还想再说点什么,却又什么都没说出来,末了,猛咽了下口水,脑袋重新低了下去。没人知道,一抹欢愉正悄悄爬上他的心头,他小心地克制着,不敢让自己表现得太过高兴,但不论怎么说,他终是不用再穿云松不要的旧衣了。
暮色渐沉,夕阳落入青山,缕缕炊烟升起。
谢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