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胡见谢见君是真的生气了,自己也跟着发起怵来,又担心谢见君发作于满崽,他壮着胆子上前扯扯他的衣袖,怯生生替小家伙求情道,“别、别生气了、满崽、满崽他知道错了、是、是我没看顾好他、你、你别生气。”
谢见君绷着脸不说话,心里却早消了气,他拍拍云胡的手背,安抚他道,“不怪你,是这小崽子太调皮,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话了,又看向浴桶中的满崽,拎了拎他的小耳朵,声音略带威胁之意,“若是让我再抓着你去踩冰面,可就没这么轻易饶过你了。”
本以为自己要挨训,不成想只挨了两句念叨,满崽松了一口气,连连道,“不去了不去了!”
一听着谢见君的语调有些缓和,云胡紧绷的肩头都跟着放松下来,他拍拍自己胸口,暗道了两声,“还好、还好”。
晚些,
玩了一下午又因着落水之惊,满崽早早地就歇下了。
云胡剪去烧得垂长的烛芯,原本昏暗的屋中渐亮了几分。
“忙了一天了,你也早些睡吧。”谢见君将刚默完的纸往旁边一搭,等着晾干的功夫,同陀螺似的不停歇的云胡,轻声说道。
“不、不累”云胡摇摇头,手执着墨锭,在乌黑的砚台上打着圈地磨墨。这是自谢见君读书以来,二人形成的默契。
谢见君没得再劝,只加快了手里练字的动作,想着再默完这一页书,便收整起来,一道儿早歇下。如今他诵背得愈发顺利,字也练得更规整,许褚今日还夸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