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起自己过往,谢见君有些诧异,他坐正身子,给许褚又斟满酒,静静听他娓娓道来。
许褚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酒杯重重地拍在案桌上,在安静的屋子里尤显得刺耳,他似是有些醉了,连眼神都迷离了起来,
“那会儿,我们村有个姑娘,模样俊巧得很,我自小就心悦她,还同她约好了,只待将来中秀才,便回乡求娶她过门。为了能博得功名,风风光光地娶她,我没日没夜地温书,一日也不曾懈怠过。
我赴府城考试时,她还曾来相送,待我满怀雄心壮志,从府城回来时,她却已嫁做人妇,我只当她背弃了我们的承诺,却不想听是她爹娘贪钱,逼她嫁于了城中一富户家做妾。
我考中秀才没过多久,就传来她病逝的消息。说是病逝,其实是那富户腻烦了她,被当家主母钻了空子,恶待致死。”
他语气愈发凝重,溢着陈年的沧桑,“我跪求她爹娘,将她从镇子上接了回来,她就那般安安静静地躺着,一如睡着了似的。谁能想到,短短月余,我们再相见时,已然天人相隔,听给她换寿衣的婆子说,她身上被打的没一块好皮,新伤旧伤叠在一起,触目惊心,那婆子走后,一连做了好几日的噩梦。”
说这话时,一向性情平和的许褚后槽牙咬得“咯吱”作响,眼眸中迸射着滔天的恨意。如果那时,他没死心,能去镇子上远远地瞧上她一眼,是否也到不了如今的这般境地?
谢见君听着他的话,冷不防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