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谢兄,虽然这么说不太好,但现在是真羡慕你,我这几亩地,还不知道要收到什么时候呢……”,与齐思正同寝的学生一脸菜色地抱怨道。
“割下来的麦子还要脱粒,扬场,晾晒,往后有的忙,听夫子的意思,怕是要全部结束才会带咱们回去。”,谢见君迎头给他俩泼下一盆冷水。
那学生立时腿一软,“我就不该跟我爹娘争那口气,非要向他们证明自己,否则这会儿坐在书房里,吃着西瓜,小厮扇着凉,日子得过得多舒坦…”。
另一学生无奈哭诉,“我就不一样了,我爹娘一听说我要去农桑,恨不得立时打包给我送村里来呢……”。
“既来之,则安之,早早收完麦子,咱们就能继续回学府温书了。”,谢见君好心出声安慰。
俩人禁不住咋舌,一时想不出是在村里收麦子辛苦?还是回学斋卷生卷死的读书更让人糟心。
三人在各自的庐舍前分别。
谢见君紧赶慢赶地将灶火升起来,时间紧凑,他来不及仔细准备,就熬了米汤烙了几个菜饼子,还煮了白水鸡蛋,一并塞进竹篮里,走时,另俩人还闷在灶房里陀螺似的不停忙活,不知在做些什么。
劳作的学生们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将早饭盼了来,三三两两的结伴去塘坝净手洗面。
要不是顾忌着自个儿读书人的颜面,这群学生怕是早就同佃农那般脱去外衫,袒胸露背了,更有甚者,直言说想直接跳进池塘里,痛痛快快地沐浴。
宋沅礼饿得肚子直叫唤,从谢见君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