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见君温声温气地宽慰道,他看得出来,这老木匠不是个偷奸耍滑之人,这耢是用一根根藤条扯紧了手编出来的,本就要费劲些,没得将人逼得这么紧。
“谢大人体谅!”本以为当官的大老爷都是不通情理的人,没成想还能在这儿遇着和善的好官,老木匠心下松了一口气,忙不迭招呼儿子来给谢见君奉茶,又让小孙子下地窖去摸年前刚下的苹果。
“大叔,莫要忙活,我还得回东云山,不便叨扰。”谢见君婉拒。
老木匠不敢强留,末了,携一家老小将他和闫大海送出门外。
走出老远,谢见君回眸,还能见着老木匠几口人,在院门外排列得整整齐齐,目送他们离开。
“闫里长,您也回吧,不用特意让人去东云山单独跑一趟,您将东西准备好,明日我让来拉耢的府役一并将其带走便是。”
此行的两个目的都达成,谢见君便没让闫大海再跟着来回颠簸,他一把年纪,跟着折腾了好几天,也的确不容易。
二人自村口分别。
往回走的路上,谢见君一路瞧着四平八方的田地里,遍布绿油油返青的麦子,心里祈祷着今年可别再有什么灾祸了,让村民的日子都好过些。
“哥哥,你要买苹果吗?”一七八岁的孩子骤然拦住了他的去路。
谢见君顿足,瞧见他身后背篓里装着满当当的苹果,莞尔笑道:“你这苹果多少钱一斤?”,许是他今个儿前来桐坞村没带随从,又许是一身常服,整个人瞧着温温和和的,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