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面露苦涩,但仍未被说动。
她既是坚持,云胡再不好强留,便让东哥儿将她母子又送回了原来的救济棚,后听着东哥儿带回来的消息,说那婆子果真不待见她这儿媳,见她二人回来,一把抢过熟睡的孩子,掉头就嫌弃她不中用,胳膊肘朝外拐,总之那倒出口的,都不是什么好听的话。
云胡浅浅地吐出一声叹息,一时不知作何感叹。
“大雨来了……”满崽掀开救济棚的油苫布,侧身钻了进来。
早起雨淅淅沥沥下着时,大伙儿都以为这场暴雨将要停歇,谁知不过吃了个早饭的功夫,这雨势便愈发激烈起来,埋在众人心中的阴霾不由得沉重了几分,谁也说不准,下一刻能是个什么光景。
滂沱雨幕中,一声尖利的哭喊,给这场突如其来的天灾又增添了一抹灰暗。
“出什么事儿了?”云胡敛去淡淡的忧虑,探身向外看去。
东哥儿打着油纸伞,站在棚子外听了一会儿,进来回话,“掌柜的,好像是有人在哭丧。”
哭丧,就意味着死人了……
云胡闻之愕然,连忙拿起搁放在角落里的伞,揭开油苫布便出了门,循声而去,满崽紧随其后。
同样听着动静,从自己棚子里出来的人也不在少数。
诸人或披着蓑衣,或打着伞,七七八八地将哭丧之人围成了个圈。
“哎呦,是他家汉子呢……”
“说是出去买东西,被水冲走了,溺死的……”
“这也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