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耐不住,他张了张口,刚想说点什么,给父子二人缓和一下,就被提早预判到他八成要求情的谢见君截断了话,“云胡,书院初十开学,你辛苦跑趟腿,去找山长给谢瑭把学退了。”
要搁平时,一听到要给自己退学,大福保准高兴地要跳起来,可眼下这种情况,他哪里还有这种心思?
大福彻底慌了神,他从圆凳上跳下来,“噔噔噔”小跑到谢见君身前,扯着他的袍袖,“阿爹,不要…不要退学,我知道错了…”
谢见君眸色微冷,拿下他的手,“谢瑭,你以后都不用再去书院念书了。”
大福被惊得动作一僵,立时红了眼圈,偏他又不敢哭出声,只紧紧抿着嘴,泪珠如串线珍珠似的,吧嗒吧嗒往下掉。
那模样瞧着可怜极了。
谢见君心里有些不落忍,但神色却没有半分松动,他打定主意不在此事上让步,便是一句软话都不会说,不仅不说,他起身将人推开,径自出门去了。
刚走没几步,大福嚎啕的大哭声就追了出来。
“老大,小公子不过使使性子撒个娇而已,您怎能这般狠心?也太过分了……”乔嘉年听着直撇嘴,担忧的眸光不住地往身后紧闭的两扇门上瞟。
话音刚落,他脑袋上立马挨了一巴掌。
谢见君头也没回,连脚步都没停顿,“乔嘉年,你是不是想回甘州了?”
被唤到全名,乔嘉年缩了缩脖子,想起下午那会儿,他家老大从宫门口出来,愀然不乐,脸黑得同锅底似的,悻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