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间洗脸。
镜中的脸比早上起来红润许多,嘴唇也是艳红的颜色,方才受不住痛自己咬的。
洗完脸,他整理了下稍稍凌乱的衣领,扑了点水让嘴唇降温,确认看不出异样,才走出去。
宿舍的门已经被打开,外面的风吹进来,很是凉快。
他看见边尔若站在门口外面,问:“你要和我一起去等候室吗?”
“不然。你想一个人过去找她么?”
尤葵回答:“不想。”
离开这么久,诺德夫人一定会起疑心,也会不高兴,最近她的情绪有多不对劲,所有人都能感觉得出来。
他并不想为此激怒她。
边尔若冷静地说:“等下她问起,就说你来找我了。”
尤葵仰起头和他对视,心脏一跳,良久过去,轻声说:“知道了。”
*
嘈杂混乱的声音灌入耳中,诺德夫人面上再难以抑制焦躁,一边抠弄着座椅上不锈钢的圆孔,一边控制不住地搔头发,全然不知整齐的盘发被她抓得有些蓬松。
呼吸紊乱,胸口烦闷,堵着一口气。
哪还有诺德家族夫人的姿态。
她抬起手臂,看手表上的时间,再过三分钟,尤葵就离开快半个小时了。
上洗手间需要这么长时间吗?
她越想越觉得不可能,环顾四周,看到别人其乐融融,心里的焦虑无限放大,认为这里再也待不下去,决定去找尤葵。
刚从座椅上站起来,就看见尤葵和边尔若向她走来。
表情一时间变幻莫测,既气恨尤葵消失这么久,又知不该生气,看到边尔若肯来,感觉到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