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不需要送邀请函出去的理由。
意识不到自己的转变多么明显。
边尔若对于尤葵的控诉感到无比可笑,这一切就没有他的推波助澜吗。
三番五次,半推半就在自己面临分化的时候释放信息素,从来不过问原因,哪怕进行到那一步。
难道他就没有半点生疑,面对被对方的犬齿进入腺体,连Beta都无法做到这一步,何况一个怪物。
以前边尔若能理解为是出于愚蠢和再简单不过的信任,现在多了那一瓶巧合得过分的香水,他难以不怀疑尤葵·诺德是不是有别的目的。
尽管这个概率微乎其微,尽管自己命人调查过他的过去,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
“你知不知道你被激怒的模样有多真实。”边尔若垂下眼帘,平和地和他对视。
尤葵此时内心实在不算稳定,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哪里装了,于是反问道:“难道我没有生气和拒绝的资格吗?”
心思都放在怎么和边尔若对峙,忘却边尔若的手还停留在他的腺体处,忽地,腺体被外力隔着抑制贴粗暴地挤压,他防不胜防,腿一软,直接摔进了边尔若怀里。
边尔若是出了名的做得多,话少,在尤葵面前更是如此。
他没有回答尤葵的问题,镇定自若地看尤葵沦陷在腺体被刺激的愉悦和痛苦当中。
不知道的还以为没有他的参与。
草,疯子。
尤葵奋力咬住手背,不让声音从喉咙发出,但他毕竟只是一个Omega,身体构造已经和在地球生活时大相径庭,没有足够的意志力抵挡,最终只能向边尔若低下头颅。
他浑身颤抖地踮起脚尖抱住边尔若的脖子,整个脑袋埋在对方的颈窝上蹭来蹭去,甚至像动物一样,没有意识地去舔舐上边的皮肤。
可惜的是,那里没有独属于边尔若的味道,只有一点轻到不可捕捉的洗衣液气味。
尤葵的舌尖和嘴唇格外的烫和嫩,碰过的地方都像着了火一般。
边尔若无动于衷地看着这一场由他制造的情动,任尤葵胡作非为片刻,他的手从腺体上挪开,而后推开靠在身上的脑袋,无情地指控:“你越界了。”
没了来自腺体上的刺激,又失去支撑,尤葵压根站不稳,两手撑在边尔若的胸膛前,艰难地喘气。
他的眼睛和脸都烧得通红,眼尾和嘴角湿漉漉的,一看便知做了让人什么不可奉告的事情。
所幸边尔若没有推开他,不然他非倒在地上不可。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终得缓过一口气,恍惚中,听见门打开又关闭的声音,边尔若走了,他愣怔地抬起头,看清周围的摆设,这才意识到原来这是他自己的房间。
看来边尔若并非临时起意,而是早就计划好要羞辱他。
第二天一早,边尔若是第一个来到餐厅的,彼时餐食主厨已经准备好,贝勒负责将这些食物端放在餐桌上,端放好后开始摆放餐具。
距离他被清洗标记已然过去很长一段时间,但他的身形依然消瘦,面色很差,眼下两片明显青乌,嘴唇没有血色,看上去像极了积怨已久、郁郁寡欢。
餐厅只有他和边尔若两个人,气氛安静到只有餐具接触餐盘的清亮声。
他似是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边尔若,收回视线,将热气腾腾的面包缓缓切开,分别放在各个盘子中。
眼睛盯着餐桌,一边麻利地进行手上的工作,一边不急不慢地问:“你现在要吃吗。”
说话没有用敬语。
边尔若翻着手里的书,说:“不是一般要等他们下来吃。”
闻言,贝勒没有出声,气氛再次恢复寂静,过了一会儿,他垂着眸,自顾自地说:“不是都坐主桌了,还有必要等主人下来吃吗。”
“你不就是主人么。”
边尔若翻阅的手停下,终于舍得抬起眼帘,缄默不语地朝他看去。
像对着一团空气说话,贝勒也不恼,忙完手里的活,用纸巾一点一点擦拭自己的手。
他们两个人谁都没有表情,硬是把氛围的温度降到冰点。
“你现在应该很得意吧。”贝勒皮笑肉不笑地说:“听说你不仅在普斯顿学院上学,担任个什么职位,最后还被学院提拔到国家基地训练。”
“虽然不可否认你的能力的确不错,但如果不是多亏诺德家族,今天的你也不过是过去的我一样,在贫民窟过得过且过的生活罢了。”
他在这里生活这么久,多多少少都了解了一些这里的事情,知道边尔若和诺德家族只有养育之恩,没有血缘关系,虽然后半部分都是出自他的臆想,但与事实肯定相差无几。
至于他,却被剥夺生育的能力,失去追求爱的资格,在这个暗无天日的鬼地方,拖着破败不堪的身体,整日整夜被使唤干各种粗重的活,苟延残喘地活着!
边尔若对于这种嫉妒心理和心理不平衡已经见惯不怪,他无趣地重新翻开书,好半晌,才淡淡回复道:“是吗。”
然而越是这样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态度,越是容易引发别人的不满。
贝勒挂在脸上的笑险些撕裂,发白的脸染上一些红,蓦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