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着他可以活下来,可以回家了。
这本该是值得高兴的事情,意料之中的喜悦却没有到达,尤葵晃了晃神,还没有理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就听见通讯录震了两下,他迅速拿起来。
边尔若:所以呢。我喜欢你,你就愿意放弃联姻么。
联姻不是已经取消了吗。尤葵看着这一串字,剧烈的心跳声在鼓膜间回旋,比知道自己被边尔若标记还要可怕。
作为婚礼主角,却没有一个人上来找他,他以为婚礼取消了,难道还没有吗,怎么会没有呢。
他的呼吸急促,浑然不知自己点开输入法,对方会显示他一直在输入中。
通讯录震了震,夺回他的思绪。
边尔若:怎么,犹豫了?
边尔若:不管你愿不愿意,婚礼都取消了。
边尔若:想知道为什么,就来找我。
尤葵没有那么想知道为什么,但还是说了“好”。
*
医院内,诺德夫人察觉到诺德老爷的手指动了动,赶忙按到警报器,不一会儿,医生们闻声赶来。
检查一番后,主治医生出来对他们说:“诺德先生醒了,情况也有好转,不过还是尽量安抚他的情绪,别让他太激动。”
费斯点头:“我们知道了。”
医生走后,费斯和诺德夫人重新回病房,贝勒也迟疑跟上去,被费斯叫住:“你在外面等。”
贝勒退了一步,低着头:“我知道了。”
费斯看了他一眼,把门合上,对诺德夫人说:“您为什么要把他叫过来?”
早在昨天,他就不能理解母亲这个行为,碍于父亲生命危急,才没有多言。
诺德夫人嗔了他一眼:“这不是方便照顾你和你父亲吗,我一个人哪顾得上这么多?”
费斯闻言皱了下眉,他没有生病需要什么照顾,听见父亲咳嗽,反驳的话咽回喉头。
诺德夫人见状连忙走过去,一面说:“老爷,你终于醒了。”一面用棉签沾蘸了点水给他润了润嘴唇。
诺德老爷嘶哑地问:“我睡了多久。”
诺德夫人告诉他:“快一天了。”
听到时间,诺德老爷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诺德夫人给他顺气:“安德鲁,你先别激动,事情没有你想象得那么糟糕。”
诺德老爷在她的拍背下调整呼吸,问:“夫人有什么见解?”
诺德夫人笑了笑,抚慰道:“虽然联姻失败了,但问题并不在我们身上不是吗,到时候尤葵还是一样能嫁个好人家,何况现在费斯和史密斯小姐不是关系密切吗?”
“母亲。”费斯及时出声。
诺德夫人瞪了他一眼,继续跟诺德老爷说:“上个月史密斯先生让人发来了一封联姻邀请吗,我看了,里面夹着一封信,内容是史密斯少爷对费斯很满意,希望可以与我们诺德家族结为亲家。”
“老爷,你怎么看?”
诺德老爷说:“事已至此,还能怎么办。费斯呢?”
病房的门没有关,贝勒贴着墙壁,垂下的脑袋在脖子留下一片阴影,他们说的每一个字,他都听到了。
史密斯少爷,关系密切,联姻。
每一个字都很普通,组合在一起却是没有人情、冰冷,让人感到陌生。
诺德夫人这个老女人一定是故意的。
贝勒如同窒息一般攥住锁骨前的衣领,指尖过度用力而发白,面色惨白如纸。
慢慢地,费斯低沉的声音从病房传出来。
“我没意见。”
诺德老爷醒了,就说明情况已经稳定下来,只需要在医院静养几天就能回城堡,诺德夫人舒一口气,“既然老爷没事,那我也能放心了。”
“贝勒呢,叫他进来。”
费斯走出病房,外面的走廊空无一人,回过头说:“他不在。”
“不在?”诺德夫人黑着脸:“那他去哪了。”
费斯说:“我去找他。”
贝勒突然从门后走出来,“夫人是在找我吗……我刚刚去洗手间了,对不起。”
他的脸还没有擦干,湿答答的,发丝黏在脸上,看上去有些狼狈。
费斯看着他,脸色不太好看。
诺德夫人嫌恶地暼了他一眼这副上不了台面的模样,说:“我和费斯这两天都没有休息好,等下回城堡我们就不过来了,你负责帮老爷带餐饭过来,晚上在照顾他,不能有半分闪失,听明白了吗?”
贝勒还能说什么,“听明白了。”
回到城堡,贝勒服侍他们用餐,吃到一半,诺德夫人想起来还没有去叫尤葵和边尔若吃饭,又吩咐了一句。
贝勒上了楼,管家才想起来边尔若嘱咐过的话,一字不差地传给她听,听完后,她脸色变了变,但到底还是忍住了什么都没说。
一旁的佣人也温声提醒道:“尤葵少爷在一个半小时前已经吃过了。”
诺德夫人笑了笑:“那让贝勒白走这一趟了,不过互动互动筋骨也好,省得一直在病房待着。”
贝勒不知道边尔若去国家基地的事情,他看到了边尔若空荡荡的房间,尤葵的房门倒是紧闭着,但不论怎么敲,始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