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那些事情全都暴露出来,加上还请了媒体来报道,最后的结果闹得很难看。”
“爸爸晕了,妈妈精神失常疯掉了,贝勒也自尽了,场面一度混乱,我也很害怕。”
边尔若镇定地看着他,问:“为什么贝勒会自尽?”
尤葵的拳头紧了紧,睁着一双潮湿的眼睛,说:“因为他选择了自首,不仅承认自己是帮凶,还指控我是主谋。”
“地下图书室有保险箱的事情,早在最开始去里面看书的时候,管家伯伯就告诉过我,你在诺德家族生活这么长时间,应该也知道才对。但是也就只有那一次,过后就没再有人向我提起过这个保险箱,我也清楚这对诺德家族而言有多隐秘,从未询问过任何人关于这个保险箱的事情。”
他苦笑地说:“至于爸爸妈妈有没有告诉过我,他们应该也是知道的才对,我怎么可能会清楚保险箱的密码。”
的确,在了解他心性的情况下,根本不可能将密码告知。
边尔若沉思着,无言以对地看着他。
他继续说:“虽然我知道妈妈是出于情绪过于激动,大脑没办法思考才会相信贝勒说的话,那么生气地看着我,质问我。”
语气中隐藏不住的失望。
“但我还是很难过,好像回不去了。”
边尔若意识到,尤葵只有在需要他的时候,才会向他示弱。
他也吃这一套。
第87章 主动提要求
与尤葵安心地在医院休息相比,诺德家族当前的处境完全可以用一塌糊涂来形容。
诺德家族因为那几张白纸遭受重创,城堡被查封,未经检查无碍将不能够进行入住,诺德老爷气急攻心一病不起,诺德夫人精神失常,和诺德老爷一起进了医院,费斯也因此被撤掉在普斯顿的职位。
诺德家族出这么大的事故,所有人都惧怕被牵连,拒绝与他们往来,一个庞大的“名望贵族”,最后只留下费斯一个人在医院照顾自己的父母亲。
这是何其讽刺。
诺德夫人几度恍惚又清醒,意识恢复的那几次,都病床上猛地弹起身,过度紧张地问道——
“尤葵·诺德人呢?”
“被边尔若带走了。”
而边尔若的名字在此时比尤葵更像一个不能提及的存在。
只见诺德夫人微张着嘴,瞪着眼,神色癫狂地说:“必须把他给我带回来!”
带去哪里?他们已经没家了。一夜之间,诺德家族从神坛跌入地狱,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被索尼家族拒之门外后,费斯不得已和那些臭鱼烂虾住在贫民窟中。
身上仿佛也腌入垃圾的味道,他掩去眼底的暗藏汹涌,说:“我知道。”
*
这几天晚上,尤葵都是和边尔若一起睡的,Alpha的信息素能帮助他更好地入眠。
病床很大,完全能容纳两个人,为了避免碰到边尔若的伤口,他还是选择缩在角落,在感觉到边尔若掀开被子后,昏昏沉沉地闭上眼睛,然后到第二天醒来,总会发现自己躺在边尔若怀里。
他以为是边尔若趁他睡着,将他抱过去的,殊不知是他梦魇缠身,半夜呓语流泪,主动钻进边尔若怀中。
边尔若被抱了满怀,睁开眼,便感觉到尤葵使劲埋在他的颈窝处,黑夜中一抹晶莹一闪而过。
他低下眼眸,掌下轻轻一抚,满手湿润。
“爸爸,妈妈……”尤葵双眼紧闭,梦里是他站在忽暗忽明的地方,父母亲和妹妹明明就在他的面前,却仿佛中间有一层隔阂,无论他怎么跑,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自己越来越远,一边亲切温和地朝他挥手,一面对他说“爸爸妈妈和你妹妹现在过得很好,你也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的字眼。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什么,哭得浑身抽搐,声音都是抑制不住的哭腔。
边尔若吁一口气,伸手把人抱住,有节奏地拍打着尤葵的后背,过去不知多久,怀里的人才终得平静下来,呼吸绵长。
把尤葵哄睡着后,他没有再入睡。
垂下头,眼前其实什么都看不见,抬起手却很轻易地就碰到了尤葵很湿很软的睫毛。
他在等尤葵主动向他提要求。
纵使再痛恨诺德家族,看在尤葵·诺德的份上,他又怎么会狠得下心拒绝。
何况他早就打消了那个念头。
第二天,尤葵显然还沉浸在那个梦境的后劲中,早饭吃了几口就停了下来。
边尔若见此,也停下来,“怎么不吃了。”
尤葵神色蔫蔫地说:“没什么胃口。”
前半夜一直在做噩梦,后半夜虽然好了许多,但依然还是围绕他的至亲展开,令他实在无法忽视。
他们为什么突然要对他说那些,难道是叫他安心留在这里的意思吗?
脸上的血色一点一点散尽。
他抬眸看向边尔若,思绪不断发散。
见识过信息素和发.情期威力的他,即便回到原来的世界,不管是身体状况还是心理和生理上的双重渴望,都预示着他没有办法再离开边尔若。
扪心自问,尤葵在心里呼了一口气,他也……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