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尔若在平静的思绪中闭上眼睛。
既然亲口许诺“有事联系”,那么除去身体上的病痛和紧急事件,诸如客套的问候形式就没有任何必要,反而只会让人认为他还是一如既往地信口雌黄,不值得信任。
能够谨记并履行自己许诺的话,自然最好不过。
然而,在往后的一个月里,边尔若整齐的军服下放着一个微不足道的通讯录,与里衣紧密贴合,仿佛形影不离般,同时又与之矛盾的是,他如同服用艾司唑仑片一般,至多会在睡前察看一次通讯录的消息。
结果通常都是不变的。
尤葵一次信息都没有发过,不论是关于什么内容。
或许于尤葵·诺德而言,通讯录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摆设,或者哄骗他上当的工具——在军队训练的军人能够休息的时间寥寥无几且短暂,导致他们经常错过亲朋好友,甚至是爱人的讯息。
作为一向严肃冷淡的少校,无人猜到他身上会随身携带通讯工具,即便从未错过消息,其原因也不过是因为从未有讯息发送过来罢了。
当然,这在边尔若看来也没什么不好,毕竟突如其来的信件只会令人徒增困恼,
比他想象中要好,至少尤葵·诺德没有完全丧失自理能力。
摁掉通讯录,他闭上眼睛。
渐渐地,十天半个月过去,通讯录那头仍然没有丝毫动静,边尔若仍然不以为意,只是养成把通讯录带在身边的习惯,并将这个习惯持续到这个月结束,在这个月的最后一天,普斯顿学院通过国家基地联系了边尔若。
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