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差。”
“打算年纪大了,叫佣人给你准备一车的口水巾吗。”
尤葵张了张唇:“……哪有那么夸张啊。”
或许是看尤葵身体不舒服的缘故,他的态度没有之前那么强硬和伤人,虽然说话还是毒舌,也叫尤葵好受了许多。
尤葵是那种很轻易因为对方态度上的转变就开染房的人,连边尔若都能很明显察觉到他情绪上的变化,脚步也不知不觉欢快了一些,比病殃殃要看起来好得多,两人一起来到悬浮车前,边尔若才把药给他。
他接过来,说:“谢谢。”然后犹豫地看了看边尔若,又看了看悬浮车,说:“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并非他自作多情,这两天边尔若在他意料之外陪他做了很多事情,他很难做到不得寸进尺地去想边尔若是不是还会陪他做更多。
但边尔若难言地俯瞰他,好像他说了一句很不要脸的话似的,惜字如金道:“我很忙。”
他说:“好的,你忙。”
其实他很满足了,也没有真的自以为是地认为边尔若会浪费时间,和司机一起送他去普斯顿学院,只是因为这两天和边尔若见面的频率高了很多,他有点激动,一时间没能控制住说话。
边尔若把他送上车,在悬浮车准备启动前,他听到边尔若说:
“按时吃药,每天务必给我报备。”
眼睛瞬间亮了亮,他趴到车窗上准备说些什么,彼时边尔若转过身去,给他留下一个背影。
他仍旧对着背影说:“我知道了。”
语气中难掩兴奋。
和他对比,边尔若几乎冷静得过分。
尤葵大概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这不过是边尔若对他安分守己的一个奖励罢了,不代表原谅。
但边尔若愿意相信他少许。
*
自这日起,尤葵便把他和边尔若的聊天框当成打卡神器,吃一次药就发一张图片,以表示自己有认真遵从医嘱,且愿意每晚早睡半个小时。
这样的打卡发得多了,不免像对着空气自说自话,因为绝大多数不会得到边尔若的回复,通讯录没有已阅的功能,他甚至无法保证边尔若是否真的在监督他打卡,也不敢冒这个险。
要是被边尔若知道他偷偷耍心思,才是真的完了。
这一天,尤葵久违地给边尔若发了很长一条信息,起因是今天中午艾伦来他们宿舍串门,碰巧他在吃药,艾伦没有注意看,一个动作不小心触到他的手,小巧的药片瞬间从手里飞了出去,尤葵放下水杯,眼疾手快把药片抓在手里,很幸运地没有让药片掉在地上。
他的药恰好是三个月的分量,全都要搭配在一起吃,少吃一剂都是不被允许的,搞不好还会被边尔若发现。
艾伦发现自己闯祸后立刻向他道了歉,他摆手,安慰说:“没事。”
事情着实有惊无险,打卡时分享欲倏忽间膨胀,作为日常顺手给边尔若发了过去,足足三行字长,边尔若不见得会有耐心看,但每天像机器人一样打卡更加无趣。
没有让人想到的是,晚上边尔若回了他信息,内容是:他为什么会来你们宿舍。
他告诉边尔若:艾伦最近才申请到学校的宿舍,他运气不大好,舍友都是其他专业的,所以偶尔觉得无聊了就会来我们宿舍串门。
意料之中,边尔若没有再回他信息。
经过这一事,尤葵确认了边尔若会查看他的打卡情况,开始给边尔若分享他的碎碎念,频率不算高,大概一周一到两次,字数也不会很多,一眼就能把信息看完。
诸如:今天好像降温了,还好出门多穿了一件外套;今天不用上课,有体能测试;东餐厅的厨师最近好像换人了,味道突然好重好重。
边尔若对最后一条信息作出了表示:吃不惯就叫司机送餐。
尤葵便马上回答:我吃得惯!咸的很下饭。
边尔若又不回信息了,不过司机当天晚上还是送了饭过来,香味传遍了整个宿舍。
尤葵正好吃不惯,没有办法拒绝因蔓家族的厨师按他口味做的食物,于是很大方地向边尔若道谢,边尔若仍然没有回。
他也没有很在意。
就这样,尤葵陆陆续续地向边尔若打卡了三个月,三个月一结束,就意味着各种各样的考核接踵而来。
通过这些考核,他马上就可以去国家基地进修了,离边尔若更近了一步。
打卡的最后一天,尤葵告诉边尔若,药他已经全部吃完啦,得到边尔若回复的一个“嗯”字后,担心自己分心影响到国家基地的考核,他把通讯录关机了,决定等到考核通过之后再到国家基地给边尔若一个惊喜,也或许是惊吓。
但不管是什么反应,他认为自己都能欣然接受。
考核时期为20天,相当艰苦,每日考两科,考核进展过半以后尤葵有两天的休息时间,休息结束后继续进行考核,由一天两科改为一天一个科目,时间紧迫,几乎没有喘气的机会,且极为考验学生的专业能力、记忆力和心理承受能力。
这段时间他没有再给边尔若发过任何消息,紧密相连的考核令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焦虑,他感觉时间就像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