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立刻坐直了身子。
那奏疏上分明写着:臣慈州长史刘延景,披肝沥胆,泣血吐一言,慈州刺史,杞王上金,行事乖戾,于州郡纵行非法。聚宵小儿造车驾仪仗,以比天子。
又于僻远洞中,刻石像二,男女有别,日日祝祷,不知为何……
臣屡次进谏,却遭毒打,臣命危矣!
“这是?”
“这是金儿做的事?”
“朕不相信!”
“朕绝不相信这是金儿做的事!”
“金儿他不是这样的人!”
这一封从慈州送来的奏疏,明明在路上走了十几天,如今拿在天皇李治的手中,却仿佛还带着热乎气。
那或许是血的温度!
更是爱妻勃然的愤怒!
李治吓的,登时就将那奏疏扔到了一边!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眼看李治又要开启自我否定保护,武媚娘连忙来到他的面前,怒道:“圣人,事实俱在,难道,我还会陷害他吗?”
“刘延景身为朝廷命官,杞王却丝毫不放在眼里,要打要杀,我们如果不赶紧阻拦,说不定延景现在就已经被他害死了!”
“我不是上金的亲娘,他不在意我,我无所谓,可圣人对他可谓不薄,他作为人子,又是怎么做的?”
“造天子大驾,还在山洞里行诅咒之事,圣人,上金诅咒的,是不是我们?”
“怪不得圣人的身体总是不爽利,原来是早有阴谋之人在远处诅咒巫蛊!”
“你是说,朕的身体都是被这小子害的?”
刚才还呜呼哀哉,哭天抢地的李治,听到这句话,顿时就仿佛是忘却了一切的忧伤。
眼睛都瞪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