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内,这件事确实是舍他其谁。
李贤瞄了他一眼,还有点犹豫。
小王啊小王,我才刚刚把你捞起来,你怎么又要自己往死路上狂奔呢?
这一封奏疏写了,你这个太子宾客可就又要一波送走了!
“好!”
“子安,那就借你的妙笔一用!”
李贤大手一挥,将那绢纸送到王勃的眼前,还亲自替他研墨,殷勤备至。
王勃本就是个特别容易飘飘然的人,李贤待他这样亲近,让他瞬间就回到了数年以前,那个时候,李贤还是个少年人,性情更加洒脱不羁,他们长长促膝长谈。
谈理想,谈抱负,谈诗文,谈女人……
现在,就这一刻,那种慷慨激昂的感觉,又回来了!
王勃将那墨汁沾满,一旁围观的郝处俊也湿了眼眶,王勃深吸口气,当那浓黑的墨汁落在细滑的绢纸上的那一刻,蓬勃肆意的李唐子孙便又回来了!
崇教殿的一个角落里,刚刚更换了办公地点的起居舍人裴炎,亦奋笔疾书,果然啊!
太子殿下绝不会甘于屈居天后之下!
太子李贤捧着王勃的奏疏,啧啧称奇:这一篇墨宝若是能够带回古代,必然是躺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