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肥肉片,信访办人不多,食堂的菜也挺糊弄,李龙也到大院里送过文件,好多部门都在大院里,一到餐点,食堂里热闹的很,菜品种类也多。
他越想越觉得信访办不怎么样,尤其昨天发了工资,一看卡里那点钱,李龙更有怨气了,李余把宋继开当亲爹一样伺候了这么多年,宋继开就给这么点好处。
李龙没好气的说:“行了,别装了,我在办公室,旁边坐的那个戴眼镜的女的就管财务,我看了那个工资表了,你发的钱比我多多少,你知道么?”
李余说不知道。
李龙伸出手,在李余眼前比划:“四倍。”
“干一样的活,你工资比我高四倍。”
李龙声音挺大,李余头皮都要炸开了,说:“行了哥,你好好学,又不是考不上,有什么事回去说……”
李龙声音小了点:“我听说过年他还得升,安排咱们这种小虾米不是说说话的事?你要不再帮我问问?”
“这破地方,我一天都干不下去!”
李余闷着头吃饭,李龙在旁边抱怨,把一肚子气都发在李余这,等他发泄的差不多了,李余才说:“哥,咱们得靠自己,之前妈也说了,你在这儿只是过度,咱们还有机会考,求别人帮忙,是欠了别人,总是要还的……”
李龙不耐烦:“行了行了,别跟我说那些大道理。”
李龙甩手就走,给李余留了个没刷的饭缸。
李余一个人坐在那吃完了饭,虽然李龙听不进去,但他刚才说的都是心里话。
李余想,宋继开现在没有要他还,但要是真有那么一天,宋继开不想再继续扶贫,要把一切都收回去,然后再也不出现在他面前,他也不会像以前那么狼狈。
宋继开不是圣人,更不是菩萨,他要是真狠下心,是什么冷酷的模样,李余不是没有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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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两个男人抽插交配的录像带在客厅里公然播放后,宋继开再没回去过。
李余一个人把上次没看完的文艺片看了好几遍,终于看懂了些,他揉着眼睛想,如果宋继开回来,也能和他聊聊他喜欢的东西。
李余每天都宋继开打电话,发信息,可每条简讯都石沉大海,忘了哪一天,李余打给宋继开的号码提示音从等待中变成了正在通话中,那天,李余捏着手机,愣了好一会。
第二天,李余拿信访办的公用电话给宋继开打过去,电话接通了,里头很清冷的声音问什么事。
李余死死抓着话筒,说:“哥……”
刚一个字,电话就挂断了。
李余不死心,他每天晚上都会给宋继开发很长的一条短信,开头是解释那天的录像带,中间是今天做了什么,最后诉说想念。
李余把宋继开当做最亲近的人,他肆无忌惮的表达着自己的情绪,却不知道他现在的样子,很像求而不得的神经病。
李余是个犟种,他坚信只要和宋继开解释清楚,两个人就能回到从前。可两个月没接通的电话让李余知道这行不通,他想了个办法,在宋继开可能出现的地方等他。
一开始是下了班在法院门口蹲点,但宋继开的车是不会停下的,李余追过一次,刚走两步就被门口警卫拦住了。
后来,李余就想了法子,往大院里跑送各种文件,宋继开有秘书,他送的文件不能直接递到宋继开手里,但也许能碰上面呢。
很快,李余就发现了,他的生活和宋继开完全不在一个圈层,从生活到工作,没有任何叠点,如果宋继开不想见他,一个月,半年,几年,也许一辈子,他都碰不到这个人。
第十五章
宋继开的秘书叫陈荣,李余送文件的时候给他递烟,红盒的软中华。
李余问:“荣哥,咱们这边给上面递文件你们查不查啊?”
陈秘说:“肯定查啊。”
“每一份都得翻,有乱夹的东西怎么行。以前就出过事,有工商的送文件,把检举信夹在文件里头了,这事还闹得很大,你可以回去跟张局打听打听。”
这话提醒意味很重,把他最后一点希望也掐灭了。回去的路上,李余脑袋里想着事,灯变绿了就往前骑,没注意旁边拐弯的车起步很快,李余耳边嘟的一声喇叭响,没来得及回头就趴地上了。
李余眼前一黑,再睁开眼天旋地转,他坐在地上,绿灯还亮着,有几辆车从身边经过,李余直愣愣地盯着快车道,耳边嗡嗡的响,脸上有热乎乎的液体往下流,有人从后头拍了他一下。
李余回过头,是他们张局。
张建国问:“你小子撞傻了?还能听见么?”
李余就睁着眼睛。
张建国从裤兜里掏出块手帕,让他把头捂住。
这么半天,撞人那车都没人下来,张建国过去敲车窗,他嗓门大,气势很足:“下来,撞了人了,还不下车,准备跑啊!?”
车窗摇下来一点:“他自己往车上撞的嘛……”
张建国说:“那给交警队打电话嘛!你现在先把人送医院里去!”
那人一听要搞这么大,先拿出三百,张建国大声让他下来,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