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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死士是这世间最厉害的杀人利器,他们曾是天机门最快最锋利的刀,斩枭雄、杀豪杰,从不失手。

他们曾对苏陌俯首称臣。

那刀来得太快了!

寒气逼人的长刀划出一道弧光,裹着风声劈向苏陌的脖颈,一刀下来,身首异处,几乎没有悬念。

苏陌心想,这一次,要如此结束了吗?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湿糯糯说道:“公子别怕。”

但听一声闷响,那黑衣人便在众目睽睽之下,从胸腔爆出一大口乌血,热辣辣喷溅了苏陌半身。

长刀落地,摔落下去,黑衣人直挺挺死在苏陌面前。

苏陌脸上沾了血,浑身冷颤,玄衣人的声音又出现了:“让阿烈保护你吧,阿烈永远忠于公子。”

头雁暴毙,更多黑衣人如密密麻麻的雁群朝苏陌扑将过来,大有集体撞崖之势。

混乱间,苏陌被人一把捞过去,更多喊杀声冲入鼓膜。

“诛杀不夜宫死士!一个不留!”

“就是他们!他们就是当年刺杀先皇后与嫡皇子的天机门门徒!”春三娘哭喊道,“就是他们……他们中了蛊,成了不夜宫宫主的死士……”

惊恐的朝臣们被挡了回去,锦衣卫、禁军、弓弩营联合起来将死士团团包围。

这是大庸建朝以来最匪夷所思的一幕,若有人将它编入《庸史》,今日这荒唐的一幕定将叫后人瞠目结舌。

一群行尸走肉的死士,在神志不清、被恐惧驱使的皇帝的命令下,竟然与官兵当廷搏杀。

余下的苏陌已经全都听不见了,他被人趁乱塞入了一只大木箱中。

无人看见的箱子里,裴寻芳将他抵在黑暗处。

他胡乱地检查着苏陌身上是否有伤,声音有点凶:“乖乖呆在这里别动。咱家送你出去,听到没有。”

“我不走……我的事情还未完成。”苏陌刀口逃生,心有余悸,声音有些儿颤。

“公子想做什么,咱家替你做。”

“掌印不懂……只有我、只有我能唤起他心底的恐惧……”苏陌颤抖着推拒他,想要起身。

却被裴寻芳一把又按了回去。

“你方才差点死了,公子想要了咱家的命吗!”

“这是我留下的烂摊子,我必须收拾好了……那些死士他们、他们会听我的……”

“那些死士为何会听公子的?”裴寻芳追问道,凝向苏陌的眸子愈发漆黑。

“就让我、让我……再试一试吧……”苏陌牙齿打着颤。

“公子要试,不妨拿咱家的命去试。”裴寻芳态度强硬,照着苏陌苍白的唇便狠狠亲了下去。

苏陌扭过脸,将他一把推开:“我、我不喜欢你这样。”

裴寻芳双手落了空,也落了满身的落寞,他伸手去擦苏陌脸上的血,道:“你可不可以,就当为了我,请惜命一次。”

“就当为了我,可以吗?”裴寻芳放轻了声音,“就算是神明,神明也会死,也会痛的,公子不是神明,公子是有血有肉的人。”

“公子不必对每一个人负责,没关系的,这世间本就有悲欢离合,苦难自有因果,善恶自有论断,不是你的错。”他像苏陌当初安抚他一般,温声说着这些话。

“裴寻芳,”苏陌要哭了,“被留下的人,真的很痛苦吗?”

裴寻芳沉默一瞬,反问道:“公子当真可以清清白白地来,清清白白地走吗?”

苏陌眼眶湿了:“我、我做不到了。”

“那就别走,就当为了我,好好惜命。”裴寻芳将人抱紧了。

“公子究竟是何人?”裴寻芳的眼底闪过细碎的光,似寒霜下摇碎的月影,“这是咱家最后一次问你了。”

“放李长薄一条生路。”苏陌咬唇道。

“公子要拿自己的秘密,换李长薄的命?”裴寻芳苦笑道,“咱家说过,你我之间不是交易。咱家要你真心待我,多一丝利益,多一丝目的,多一丝伪装,都不算真心。”

“它事都可依你,李长薄的事咱家绝不退让。”

但听“哐当”一声,苏陌腕间一凉,他被裴寻芳锁在了箱子里。

“公子听清楚了。李长薄的命,咱家非要不可。这次绝不留后患,李长薄必须死!公子提出的交易,咱家不接受。”裴寻芳冰凉的手指滑过苏陌的手背,而后退去。

“公子对他动了恻隐之心,咱家便容不了他!”他撂下这一句,断然抽身离去。

苏陌惶惶然被留在黑暗里。

正在此时,大殿之上爆发出一声惊天悲鸣。

“李长薄!你、你杀了父皇!”

四皇子鬼哭狼嚎起来:“太子!弑君了!”

整个永寿宫塌了天一样。

天崩地裂不过须臾间,转眼喜宴变丧宴。

太子李长薄脸色惨白,他于众目睽睽之下,酿跄起身,双手一撤,嘉延帝硬邦邦摔在地上。

四皇子滑跪着扑过去,扶尸痛哭:“父皇啊!父皇!”

李长薄满手的血,黏糊糊的,像糊在他的命运里擦都擦不掉的肮脏之物。嘉延帝临死时已是七窍流血之状,就算他不下手,也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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