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牢牢盯穿他的脸。
顾清晖的睡衣规矩地扣到最上方,头发有些潮湿,一双眼睛淡而疏离地审视着窗外的人。
尽管他看起来的样子和平时没有半点不同,沈暮洵还是有种强烈的直觉指示着他刚刚发生了什么。
顾清晖就是这样的衣冠禽兽。
上次沈暮洵就看到了!
问题在于他有什么身份管,有什么理由管,他急匆匆翻过来,就是为了看江声在顾清晖的床上放松躺着的样子吗?
沈暮洵的手缩紧。
他不想看,可是没办法,不想面对可是没办法。他甚至不想再对江声动一点点感情可是他根本没办法。最大的错误就是音综那两天的共处,几乎让沈暮洵有一种重新拥有他的错觉,那样盛大热烈的情感让他的理智死去,他的底线彻底堕入黑暗。
而这种错觉如今正在胸腔内不断蓬大,像是挤入血液的气泡一样让沈暮洵不安,强烈的不安、慌张的爱倾轧而来,他甚至没有抵抗的能力。
沈暮洵的胸腔起伏了一下,扯起嘴角露出笑。
背着光的角度让他的微笑变得阴沉甚至是狰狞,他反复劝告自己这时候不应该质问,因为他没有理由。没有理由的质问会让他看起来像个疯子。
他的视线艰难地从顾清晖的脸上移开,看向已经翻下床,赤着脚在地毯上走过来的江声。
江声刚挂断电话,走过来看向顾清晖,“不放他先进来吗?外面这么冷,晚上只有几度。”
顾清晖看向他,“这一切难道不是他自作自受吗?何况江先生,您知道,我讨厌私人空间被打破的感觉。”
江声歪了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