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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名字。

这一刻没有任何人打扰,全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

沈暮洵身体中所有血液都在奔流着叫嚣,把他所有轻哼呢喃和反反复复的絮语收录进耳朵里,胸口的心脏不断泵血收缩,脖颈的青筋全然显出他的忍耐。

忽然某一瞬间,抓着他头发的手猛然收紧,江声的腰腹痉挛般颤动一下,眼前眩晕着发白。他近乎力竭地垂落下来,被沈暮洵伸手接在怀里。

他失焦的目光望着沈暮洵,看他脸上头发上沾染刺眼的白,等看到他吞咽的喉结之后,江声终于回神过来,他的瞳孔骤然收缩,茫然地张了张嘴,“你……”

沈暮洵看了他一眼,目光是一种浓稠的黑。他把水流调大了些,丰沛的水打在他的身上,白衬衫把身体的肌理勾勒得很清晰。在江声的注视下,他慢慢把头发和脸清洗干净,脸上还带着有些难受的潮红,却抿着唇问他,“不喜欢吗?”

江声不是不喜欢,他只是觉得这件事发生在沈暮洵身上很奇怪。

啊,但是……

江声眨了眨眼,拉扯沈暮洵的头发松开,湿漉漉的手揉揉他的发根,温热的嘴唇贴在他脸颊,似乎是给他的奖励。

沈暮洵瞳孔收缩着颤动起来,呼吸一滞,水流不断滴落,淌入他的眼睛。

他沉默下来。

他身上的一切躁动都沉默下来,一切不安的焦虑、渺小的狂热、疯狂的求证,炽烈的欲望,都在这一刻空空如也地静止。

河流不再往前流,月光不再往前走。

他慢慢收紧手臂,把脸深深埋进江声的颈窝,用力地汲取他的温度和味道。

这是江声今天主动给他的第一个吻,足够让他感受到安宁。

第065章 最后就最后之

沈暮洵把口腔清理干净, 扶着盥洗台把漱口水吐掉,抬起头看向镜子。

水汽被抹去,镜面流淌着微微扭曲的水痕。他的样子不堪入目,头发是湿润的, 衬衫透着颜色紧贴肌理, 脸上带着红, 浓眉压着眼,眼中阴霾浓重。

“啪嗒——”

水珠顺着他的下颌滴下, 落到台面发出轻响。

沈暮洵回过神, 用干净的帕子擦了脸和嘴巴, 舌心似乎还能感觉到那种触感和温度,舌根挤压着吞咽一下,泛红的手指骨抵了抵嘴唇。

他应该反省,应该反思自己的廉耻,对于拥有过度的欲望而感到羞愧才对。

可是沈暮洵觉得亢奋。胸腔中火焰剧烈迸发,血液都奔流滚烫涌向四肢五骸,电流到现在都在神经乱窜。

膝盖跪得疼不疼, 喉咙和嘴巴是否不适, 他全都抛之脑后根本想不起来。后脑有股筋跳动着,他恍惚地被热气冲刷到快晕厥的大脑只想着江声。

江声那样的表情真的很好看。

江声的味道很好闻。

他有没有让江声舒服到。

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拉扯他。觉得痛苦、堕落, 清醒,同时也快乐、享受,迷乱。

沈暮洵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知道自己在慢慢变得有些疯狂。

今天之后, 江声会从短暂的迷雾中解脱, 而沈暮洵不会。

不如说恰相反,他再难从这场梦里面挣脱出来。所有温度和絮语将会变成一场虚妄的风被他反复品鉴千万遍, 随时间推移势必如同附骨之疽般如影随形。

钝痛在胸口觉醒。

沈暮洵擦拭面前的镜子,带水雾的镜面露出他被微小水流扭曲的脸孔。江声穿着他的睡衣站在背后,骨节清瘦的手指落在他侧颈。

半透明的布料里透出来一点痣。那颗痣的位置长得实在很好,穿着衣服的时候一点都看不见,但脱掉衣服,就会隐约抓住人的视线。

沈暮洵手指按在台面,手背的青筋绷紧。他轻声问,“怎么了?”

江声目光下滑,看他和敞开的领口湿透的衬衫,还有垮塌着摇摇欲坠的领带。

江声抓着沈暮洵的领带,拽了下。

男人高大的身躯靠在洗手台旁,一手扶在台面,上半身被迫倾斜微弯。

布料在江声修长的手指上缠绕,深色的领带和他肤色对比堪称鲜明,攥紧的时候关节发白,指尖透红。

很漂亮的手。

沈暮洵抿了下唇。

在他张口未言的瞬间,脖颈传来力度。江声解开他的领结,把领带抽出来。

青年低着头,沈暮洵看到鸦黑湿润的发丝滑落在眉眼,软塌地搭在挺拔的鼻骨。

“沈暮洵,我不知道今天如果继续下去,我们要怎么收场才好。”

他说。

眉眼微蹙,带着一种思忖和考量。

沈暮洵手指紧握成拳。

良久。

“没关系。”他声音哑着。

他拽住江声的手腕,手指用力。凌厉的眼眸逼视他,口吻像是质问又像是哀求,“你在担心什么?怕我胁迫你复合,还是觉得我一定要一个名分。”

江声被他猝不及防地拉近,手撑在瓷砖台面,看着沈暮洵哑然一瞬,“我在担心你,做到这种地步,你之后——”

“为什么要在意我怎么样。”沈暮洵打断他,逼近过来,把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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