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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声在枕头上歪着脑袋看向他,“不懂,是又要办宴会的意思吗?可是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我还要去江家的生日宴。”

这个江已经不是江声或者江庭之的江,而是江明潮的江。

江明潮正在另一边为江声挑选他今天佩戴的胸针、表和领带,他的声音低沉,并且很柔和,“为什么不去呢,你是我的弟弟。”

江声:“可是我和你不是一家人。”

“曾经是。”

江声又说,“没有血缘关系。”

“万一有呢。你不觉得我们有些地方是很相似的吗?”

“那是生活在一起的传染性!”江声还说,“也不在同一个户口本上。”

最后,江声下结论,“你现在还把我带在身边,别人会对我们的关系有这样那样的猜测。”

“这个好看吗?乖乖。”男人身形高大瘦削,有种青竹般遗世独立的骨峭感,微笑的样子很温润,同时像是听不懂人话的孤魂野鬼。江声不起床,他就蹲下来,拿着一只冰凉的表搭在江声的手腕上,“和哥哥是一个款式。大家看到,就知道我们是兄弟了。”

的确是很好看的表,亮晶晶的。

但是江声觉得江明潮的话好怪。谁能看到一个款式的表猜他们是兄弟?大多数人只会猜他们是情侣。因为人的八卦心就是注定喜欢往这方面延伸拓展。

江声看着男人苍白的手指为他调整着,手背上有着青紫色的痕迹。他的声音也在耳边响起。

“我伪造了一份鉴定书。”

江声困顿地:“哦哦。”

半晌他猛地睁开眼睛爬起来,“啊?等等,什么?”

“我们两个的血缘鉴定。”江明潮说,“这次宴会,这件事情会作为重点宣布。”

江声的脑袋短路了,他感觉哪里不对,但很难说清到底哪里不对!只能下意识地顺着江明潮的思路走,“血缘鉴定?等下???”

“我总是很担心,我走之后江江没有人照顾。”他垂着头,调整着表带的位置。黑色的长发落在膝盖上蜿蜒,“遗嘱立给你仍然会带来很多麻烦,但如果你就是我的第二顺位继承人,有意见和有顾虑的人就只能给我闭嘴。”

江声哪里还睡得着!他彻底清醒了,目光带着一种惊恐和愕然在江明潮的脸上逡巡打量:“……你最近身体不好吗?”

江明潮摇了摇头,“体检一切正常。”

江声:“那你说这个干什么!好晦气。”

他默默缩回了手,“撇开别的不说,首先我现在钱够了不想要你的钱,其次我觉得你明明有很多别的办法处理这件事。”

他和江明潮之间有血缘关系这种事情一看就不合理。

怎么,是江庭之出轨了楚鱼,还是他妈在外面有了别的儿子。光是想到江声就觉得荒谬,不可理喻。

江明潮轻笑。

“是啊。”

“可是我就是想做江声的哥哥怎么办。”他有一副柔软甚至悲悯的面相,带着微笑的样子像是三月弯弯的杨柳,“名义上的,血缘上的,众人眼中和口口相传的故事里的,我都想要。怎么办?”

江声盯着他看了两秒,选择重新把被子蒙在脸上。

“我不想!”他的声音闷在被子里,凶狠并且不讲道理地驱赶远道而来的兄长,“走开,我要睡觉。”

第128章 宴会就宴会之

江声不想起床是真的, 但是江明潮听不懂人话也是真的。

他被吸血鬼一样没有血色且冰冷的手从床里捞出来的时候,感觉自己像是一只汤圆。被夹走,然后他努力反抗又滚回去,然后再被夹起来, 还要被掂着腰似笑非笑调侃一句:“看来严落白做饭比哥哥好吃。”

严落白刚写完昨晚的工作总结发给江明潮的邮箱, 就听到这句话。

他在不远处面无表情地和助理一起待命, 胸腔里好像有一个水龙头不慎开启,不间断地滴着水, 不停地发出噪音。

感到一种无处宣泄的烦躁, 很夸张地不断鼓动。

也许是因为他总在做play里的一环。

严落白的身份就摆在这里。导致他总是在看着, 总是旁观,像是童话故事里的恶毒继母恶毒姐姐,解决麻烦的仙女教母,没有就不行的南瓜车水晶鞋,甚至装着公主的水晶棺、被公主拿在手心里的一捧花,唯独不是……

他猛地一顿。

沉默地拧着眉毛垂下眼睛。

他不明白他到底在期待什么,但他又好像的确有期待的理由。江声半眯着眼睛、找好镜头角度, 扶着他的脸亲过来的后劲到今天再度冲击过来, 胸腔中的酥麻感在隐晦而刺激地背对江明潮爬行。

但是一切在江明潮面前都不能表达。他还需忍耐。

严落白感觉到他现在不应该如此沉默,他至少应该说些什么。但是所有字母的韵律都在脑袋中搅合成一通浆糊, 他作为一个经纪人,竟然忘记了该如何表达。

沉默中,他转过头,镜片后的目光瞥向play的二环。

身边的同僚助理热泪盈眶, “少爷, 江先生很久没这么笑过了!您不在的时候他连饭都吃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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