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凶了……还会骂我……”
严落白镜片后锐利的眼睛定在江声的脸上,就看着他用那种虚伪至极的表情卖惨。
荒谬。
“谁敢骂你,谁敢凶你。”严落白手一推,把蛋糕塞进江声怀里,“吃吧。”
江声的手握住他的手。
严落白拧了下眉毛,以为江声还有什么后手。刚警觉起来,就见江声说:“不行,手好累。”
严落白皱着眉,挺直鼻梁上,镜片反光隐约遮挡他的眼神,“别告诉你还要我喂你吧?”
江声又开始了。
“没错,严落白平时对我的态度就是——”
严落白甚至觉得好笑起来,他冷着脸拆蛋糕,冷着脸拆勺子,冷着脸挖了一勺,“你的小算计是不是成功太多次了,让你几乎没有考虑过失败的可能性?”
送到江声嘴边的时候,江声已经舒舒服服地倒在椅子上。
蓝色的美瞳还没有摘下,广袤的海洋像是撒着碎金一般,直勾勾盯着他的时候,严落白的手都停顿了一下。
他扶了下眼镜,找回平时的声音,又说:“你哪里是手疼,你根本就是犯懒。”
江声低头看手机,自觉地抬下巴张开嘴巴,严落白维持不耐烦的表情把一小勺蛋糕喂进去。刚想收回手,就见江声脑袋歪了下,脸颊往他手背虎口上一挨,亲密地贴着蹭了蹭。
“谢谢。”
银色软软凉凉的头发从他的手腕流淌,细微的滑动,像是一尾鳞片闪闪发亮的小银鱼。
严落白愣住。
他根本就没能反应过来,就感觉到一只手从间隙探入,捧着江声的脸颊将他的手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