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十遍,母亲毛塞顿开,‘你当然也是他的孩子!’
她说,‘作为神的后裔,你太招人嫉妒了,你的处境太危险了,所以——所以,为了保护米,神让你以裴从优的儿子的身份诞生。’
母亲给出了合理的解释,她再次高兴起来,焕然一新的生命力自她单薄瘦弱的身体中源源不断地涌出,她俯下身,捧起裴可之的脸颊,无比温柔地亲吻。
她压低了声音,悄悄告诉裴可之,‘不要怕,可之,它不会伤害你。它愧对我,我是它的爱人,却被它留在这儿,还成为了他人之妻。它愧对我。’
‘妈妈,为什么不能接走你?’裴可之看着近在咫尺的母亲,不解道。
他看见母亲的眼睫轻颤,她站起来,抬头望向窗外的天空。‘能被神接走的人,一定要诞生在处子的身体。’
母亲说,带着难以释怀的遗憾。
这是第一次,裴可之发现原来神也不是无所不能。依照母亲的逻辑,它甚至还需要借助人类的身份。
再长大些,裴可之对于他所处的家族有了更清晰的认识。
他的母亲在家族中扮演着核心又边缘化的角色。
核心是源于她的丈夫是裴家的族长,但她的爱人是神。她是神在人间的情人。边缘则是族人对母亲声称自己与神相爱不以为然,将母亲贴上‘疯癫’的标签;又因母亲偶尔会搬出‘神’,传达神的谕旨,不敢不听。
大多数时候,他们用对待疯女人的方式对待母亲,没有人关心她的尖叫,还把她的歇斯底里比作欲求不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