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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4.开战(2 / 3)

命,但后方也未必能百分百太平。一切都显得那么陌生,一切都是未知数。他能做的就是继续严格按照自己平日里的工作态度,将所有精力放在工作上,减少其他东西带来的压力。

不过比起那些士兵,卡维所在的车厢要豪华许多,至少有睡的地方,至少有玻璃窗能看看外面的风景。

奥地利不是没有铁路网,相比起普鲁士,维也纳周边铁路网的兴建要比柏林来得更早。

也正是因为当初奥地利铁路带来的运输便捷,在1850年,也就在奥尔米茨要塞,普鲁士不得不屈服于奥地利和俄国的压力,签订了奥尔米茨条约。

条约规定普鲁士放弃领导邦联内的其他邦国,放弃统一德意志的计划,愿意向奥地利称臣,同意撤军。

然而16年之后,奥地利受困于国内经济衰退,铁路网依然还是那点大小。卡维所在的火车只能把他送到维也纳北边的马拉茨基,接着就需要靠马车慢慢开进奥尔米茨要塞。

而普鲁士的铁路却已经修到战争前线,火车站遍布各座城市,运输能力大大超出了其他欧洲国家。

卡维看着远处连绵的山脉,问道:“我们大概还有多久能到马拉茨基?”

“按照现在的速度,估计明天上午就能到。”赫曼说道,“接下去是一段长达2天3夜的马车之旅,如果马匹没问题的话,9月30日的早晨就能到前线要塞。”

“到那时,波西米亚前线应该已经开打了吧。”

“不好说。”赫曼也是第一次参军,对他来说这就是一次历练,一次赚取军功的机会,“卡维医生不会是您放心吧,护卫队都是莫拉索伯爵精挑细选的,完全可以保证我们的生命安全。”

卡维担心的倒不是自己的身体,他也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早就看淡了这些东西。其实严格意义来讲,这也算不得担心,更偏向于精神亢奋的状态。

如果硬要从他的记忆里找寻类似的感受,应该和几十年前第一次跟随自己的老师进手术室差不多。

他用力捏住了手里的餐刀,轻轻划开剩下的小半块牛排,用叉子把肉送进了嘴里:“我在意的不是这些,而是你们的状态。到时候遇到的伤兵都是紧急情况,我不会给你们反应时间。如果速度跟不上我就会换人,你可得做好思想准备。”

这件事儿卡维在之前的培训中就提过。

外伤处理团队包括12位外科医生、8位外科助手和30位护士,被分成四个小队,日夜坚守他们所在的外伤处理院。

卡维所在的核心队伍四个人就是当初做费尔南腹腔手术的配置,一助赫曼、二助达米尔冈、三助贝格特、麻醉师阿莫尔,其中贝格特和阿莫尔就是助手。

虽说以贝格特的工作履历,成为随军医生根本不成问题,但在这里他还没有拿手术刀的资格。

四个小队有一条简单的竞争机制,每个人都能参与轮换。只要犯了明显的错误,级别就会往下掉一级,主刀变一助,一助变二助,以此类推。

这其中也包括卡维自己。

“我可是跃跃欲试”

赫曼看着卡维那张年轻稚嫩的脸,难得拾起了自信。但与生俱来的性格让他很快又泄了气,整个心路历程的起伏速度比过山车还快:“我知道没可能替代你,只是想去其他组当主刀而已如果可以的话。”

“没关系,到时候每天都有总结会,我会做微调的。”卡维又从自己的衣服口袋里拿出了那台奥尔吉腹腔手术的草图,“之前切除肝脏的手术流程我还没说全,现在正好和你交待清楚。”

“好好!”

赫曼将最后一点食物全塞进嘴里,把盘子推到一旁,仔细看了起来:“我比较迷茫的还是脾脏破裂时的处理方式,什么时候该缝合,什么时候该切掉?”

“这一点的话,你得看脾脏的包膜是否完整”

火车正载着卡维向北方要塞移动,而在要塞内,早已有大批部队集结到位。

布莱希特大公的指挥远比路德维希来得先进,也更富进攻性。昨晚刚接到电报,明确了普鲁士已经宣战之后,他就下令部队向北移动,准备第一时间拿下北方重镇,西里西亚的首府布雷斯劳。今波兰弗雷茨瓦夫

和驻守在战略后方医院的主任级医生不同,没有太多经验和身份地位的年轻医生必须跟随军队一起行动。安逸的城市生活让他们难以适应野外,而对于战争的恐惧,也在毫无意识下慢慢改变着他们对帝国效忠的决心。

第三军克拉沃夫步兵营里,就有一位典型的年轻军医。

他来自格拉茨,格拉茨医学院毕业,参加临床工作刚两年。能主刀的手术只限于一般的表皮肿瘤切除,难得能碰截肢,但成功率并不算高。

三个月前,他所在的格拉茨的医院接到了通知:所有医生都有义务报名成为预备军医。

在全民总动员的情况下,这条简短而内容极富迷惑性的通知让年轻医生胸腔中那颗躁动的“赤诚之心”燃烧了起来。他觉得参军是每个医生应尽的义务,所以马上去格拉茨募兵处报了名,并且第二天就上了去往维也纳的火车。

但和他一样一头扎进军队的年轻人非常少,在军医处报道时,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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