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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9(1 / 2)

又不太能说好中原话,每每春秋剪羊毛或羊羔下崽,外地客商过来,总会以最低廉的价格出手皮货和羊羔。

所以平西草场的牧民看着拥有成群的羔羊,其实还不如春山湾里有地的人生活滋润。

姜青禾觉得有点意思,她问,“当歇家有赚头吗?”

都兰和巴图尔神色诡异起来,然后都兰小声说:“没麻钱子。”

巴图尔很直接,“只有皮货和羔羊。”

怪不得没人来给草场当歇家,没搞头阿,姜青禾很现实,她其实是个朝钱主义者,一听没钱,立马熄了心里蹿起来的小火苗。

毕竟羊羔和皮货再攒攒也能换,什么歇家都是虚头巴脑的生意。

她转到正事上说:“我男人手艺很不错,把式不把式你们瞧了就知道,勒勒车得让我们瞧瞧。”

“噢,额瞅瞅,”巴图尔探头去瞧,本来蒙古包穹顶上还有光能照见的,结果巴图尔一来,愣是把光遮得死死的。

徐祯干脆起身,把木屑包在围布里,兜成一团,地上没漏一点,才将补好的木桶递给他看。

巴图尔也不客气,举起来对着光一顿瞧,又舀了勺水进去晃荡,丁点没漏。

他大笑一声,厚实的手掌拍了拍徐祯的肩膀,说:“好样的,有刷子。”

徐祯求助地看向姜青禾,他不知道咋接,姜青禾就问都兰,“还有桶要修不?”

“太多了,”都兰拾掇出一堆的大桶小桶,有些朽到已经不能用了。

徐祯把那几个明显看起来坏太多的拿出来,“打几个新的吧。”

“哎,”巴图尔着急,“不去看勒勒车了?”

“要一家家修阿,晚点再去,”姜青禾回他,哪有那么快。

巴图尔很急,“那先修。”

他的勒勒车坏了,才没能转道去更西边的贺旗山脉夏营场,而是留在了草原。

修来修去,坏掉的地方补上了,但原本在夏季茂盛牧草地、崎岖坡道、泥泞沼泽都能灵活飞驰的勒勒车,拉起来变得特别费力。

勒勒车坏了,在草原上就变缚手缚脚起来。

巴图尔在旁边絮絮叨叨,关键徐祯一点也听不懂,只能把换木条的速度加快。

而姜青禾跟着都兰去剪羊毛和梳羊绒,她养的都是绵羊,绵羊一般五月末到六月初剪春毛,而山羊要在五月初抓绒。

绵羊的春毛并不算好,光泽度较差,一般牧民会用来搓绳子,或做春毛毡。

都兰一个人很难捆住羊,琪琪格太瘦弱了,所以她很多次都错过了剪春毛的时候。

这回有姜青禾帮忙把羊捆起来,都兰用剪子的时候笑得双颊鼓鼓,她说:“春毛还不够好,下次你秋天来帮我剪秋毛,给你一两的秋毛。”

秋毛的毛质好,长而且柔软,做出来的秋毛毡一点不扎,很舒服,所以纳羊毛税都得用秋毛。

姜青禾帮她按着羊,不让羊挣扎,她很爽快地点头,“成啊。”

其实剪羊毛应该贴着皮肉剪,剪出来的羊毛长,才能纳成毛线,可都兰很担心会剪到羊的皮肉,所以动剪子很犹豫,每一剪子都剪的很小心。

等她十头羊都剪完,姜青禾出了一身的汗,才拎起那团轻飘飘的半两羊毛,具体是多少也就估摸个大概。

都兰暂时不做新桶,她也没有盐可以换,就用半两羊毛加一罐子酥油抵了。

“走走走,”还没等徐祯东西收拾好,巴图尔就要拉着人走,姜青禾想说急啥啊。

巴图尔的蒙古包离都兰家的不远,就绕过几座蒙古包。不过这段路几人走了好久,没别的,经过一个蒙古包就有牧民出来寒暄,一听到是木匠,又拿出自家要修的东西。

耽搁来耽搁去,到巴图尔的蒙古包都快晌午了,他家的包架特别大,里面柜子、锅、桌子都比都兰家要大上一倍。

到的时候只有他的妻子萨仁在纺羊毛,她是个很温柔的蒙古女性,拿出一桶乳白色带酸味的奶制品,要招待他们。

“这是塔日嘎,”萨仁挖了满满冒尖一勺,微黄凝固的乳液堆叠成小山包。

姜青禾跟徐祯说:“那是酸奶,他们叫塔日嘎。”

牧民觉得在夏天吃酸奶有助于消暑。

巴图尔还拿出挂在毡布上的皮口袋,取出一把硬邦邦褐红色,上面纹路清晰的肉干,他管这叫宝日查,就是风干肉。

跟腊肉宝日兹的发音近似,都是冬天做,能保存到来年的食品。

巴图尔很好客,还要拿出一罐马奶酒,要跟徐祯喝,徐祯立马头摇手甩,抓起一条肉干说:“我吃这个就行。”

然后往嘴里塞,用力咬,嘶,没咬动。

吃风干肉没点牙口可真不行,咬下来还费腮帮子,他嘴里咬的一鼓一鼓,很浓盐渍过的味道在嘴里绽开。

他后头顺着纹理去撕咬下一条,很有韧劲连带着肉的纤维,嚼在嘴里刚开始不见得味道有多好,属于紧实耐嚼越嚼越香,到后面满嘴牛肉香。

但是嚼多了不仅腮帮子痛,太阳穴也突突直跳。

姜青禾比较喜欢吃肉酥,风干后掉下来的渣渣,不用大嚼特嚼,又酥又香。

巴图尔自己喝起了马奶酒,叫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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